檀越的宫中,有一股自然的恬香。
姜伊罗很喜欢这味道,但她不喜欢被祁烨寒盯着。
好在也是几经“沙场”了,姜伊罗泰然直视着他,“王爷,想我了?”
噗嗤!
檀越再次笑出了声,虽然担心姜伊罗今天捅的这个大篓子,但又止不住的狂喜,心里悬久的那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
她不用和亲了!
“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个黑匣子,你是放在哪里的?”祁烨寒凑近她的耳畔,轻声低语。
姜伊罗一阵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闻言狐疑看向檀越,“公主,你听懂了吗?”
檀越秒懂,“北烨,你都好久没来我宫里了,好好坐着,别把伊罗吓着。”
“皇姐何时开始,跟姜伊罗如此熟络了?”祁烨寒甩起一记冷疑的目光,“还是说,你们有什么共同的秘密?”
檀越柔眉轻挑,气势瞬间弱了下去,“我,我们其实……”眼神下意识看向姜伊罗的方向。
不好!
要绷不住了。
面对至亲至信的的人时,人们很多时候是不设防的,下意识说实话。
姜伊罗灵机一动,冲身迎上祁烨寒,掰过他的脸,照着嘴巴就是一个浅浅的吻。
嗯……还是那软绵绵香香的触感。
怎么办,她对祁烨寒嘴巴的气味上瘾了。
画面,静止了!
祁烨寒定在那里,瞳孔猛缩,双瞳卷起狂怒,“女人,你好大的胆子!”
盘住姜伊罗的手腕,一下把人甩飞了。
本来抬起脚想踹的,但又忍住了。
毕竟,留着她还有用!
姜伊罗手臂撑地,一个倒挂后站稳,“王爷皮肤好Q弹啊!想再亲上一口呢!”
莫大的侮辱!
祁烨寒飞起茶杯,下手果断。
她闪身一躲,做了个鬼脸,“檀越公主可是我未来的大姑子,不跟她处好关系,难道吵架拌嘴吗?公主说,她有几张压箱底的画像,是你小时候光屁股满地跑的,我很好奇,就跟来看看。”
云三,人送外号“八卦小公主”从京中大小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姜伊罗两顿烤肉下去,就把小姑娘兜底儿的秘密套出来了。
谁手里有祁烨寒的把柄,祁烨寒最怕什么,姜伊罗门儿清!
像檀越公主和祁烨寒这样无坚不摧的姐弟关系,就得偶尔给他们添点猛料。
刚松一口气,好整以暇看戏的檀越,瞬间震惊了。
这事儿,姜伊罗怎么会知道?她身边的宫女都不知道!
“那个……我待会儿就烧了,全部烧光。”
显然,檀越在祁烨寒那里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了。
北烨王怒目圆睁,几乎拿出了沙场上对战敌军几万将士的雄风,“皇姐!”
姜伊罗朗笑着出门。
刚走没几步,被人提着脖领子,小鸡仔似的拎了起来,“别以为你转移开话题,就可以脱身。”
“本王非把你扒个精光,看看你把黑匣子藏在了何处。”
这女人自出现那一刻起,就是个谜。身份成谜,姓名成谜,心思诡谲。
只要她眼珠子一转,就有千百个想法,横空出世。
很多时候,他都会不知不觉被饶进去。
“王爷,找到了,找到射杀束国人的家伙了。”禁卫军急禀道,“副统领刚刚差一点就抓到她了,可惜还是被她给跑了。”
姜伊罗摊手,“看吧,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手不能缚鸡?”他扯起嘴角一抹邪肆的笑,瞳仁中寒芒一扫,“纯属放屁!”
宫宴皇后娘娘带着女眷们回来了,站在宫宴的门外,驻足观看。
听到适才的惊魂一幕,看到现场一片狼藉,不由得倒抽起凉气。
幸亏她们当时走了,不然被束国的那群暴徒碰一下,轻则毁了清誉,重则性命难保。
太可怕了!
“怎么不见檀越公主和侯府大小姐?”有人惊呼一声。
“听说跑出去两个束国人?檀越和姜伊罗该不会是被束国人给?”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展开遐想。
几个束国尸体整齐躺在大殿的正中央,仵作和太医院的人都到了,忙前忙后的围着转。
景函帝端坐在龙椅上,保持着国君该有的冷静沉着。
“找到了!”
“找到了!”
太医和仵作异口同声,他们采用不同的工具,各从两个束国人的脑中,取出一颗子弹。
捏起那染血的沉甸甸的小东西,景函帝的目光变了几变,“他们都是死于这个之手?”
仵作和太医交换眼神,坚定点头。
“启禀陛下,五具尸体,四个伤处在头部,一个在心口。都是一击毙命,此乃绝顶高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