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无法察觉到梁老爷子的身体机能变化,张天赐却是无比清楚:这老爷子整个身体各方各面的各种情况都在逐渐恶化。
这个过程虽然漫长,但速度却不缓慢,否则他张天赐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有所察觉。
只是,病因在哪呢?
再这么下去,这老爷子可是真的没几天好活了,所以他必须得尽快把病因给找出来。
可是眼下,他缺乏工具,手上除了银针便再没有别的东西了,这可怎么整?
想着这些,张天赐不由得迅速皱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酒店外面有不速之客来访。
是医院的人带着罗明浩来了,他们查不出罗明浩的病因更治不好,只能来这里找寻名医求助。
罗常勇和薛丽娟也跟着一起来了,他们虽说急于对付候雅琳和张天赐,但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赶紧找名医把罗明浩给治好,否则罗明浩今生瘫痪,他们两口子这以后还怎么办。
可酒店门口守卫森严,根本不让任何人随便进去,再怎样也得打电话问明情况得到允许之后才肯放他们进,故而此刻,医院众人以及罗常勇夫妇只能等着。
岂料等的过程满场,转眼便是半个小时过去,他们始终收到回复,对方既没让他们进也没说让他们走,反正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说他们两口子,就是医院的人都不由得急了:“这到底什么情况倒是说清楚了,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一直等着算怎么回事?到底还得等多久啊?
“就是,我们就找一下郑远图老先生,而且提前跟他说好了的,结果到了这地方你们还不让进去了?”
“没错,你们又不是酒店方的人,凭什么不让进去?”
医院众人急躁不已甚至怒不可遏,可保镖们根本不吃这套,反正不让进就是不让进,俨然摆出一副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的架势。
薛丽娟急得直骂:“都是候雅琳这小贱人给害得,不然根本没有这么多破事。”
罗常勇也是死死咬牙,暗暗下定决心务必要让那对狗男女生不如死受尽这世上所有的折磨!
可不管怎样,眼下到底还是把儿子给治好比较要紧,除此之外别的一切都是空谈。
“我再给郑老先生打个电话问问。”
酒店顶楼,套房,空气正自一片安静,在世华佗郑远图的手机突然响了。
静默空气里,手机铃声显得异常刺耳,瞬间令得四周所有人全都将目光给聚焦在了郑远图身上。
郑远图紧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直接把电话挂掉,压根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眼神。
此时梁远媚也是有些紧张,因为她已发现张天赐脸上沉重——多半是老爷子的病情出现大问题了,否则张天赐不能是这么个脸色。
当然,也有可能是张天赐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从头到尾就只是在做戏而已!
这种可能性虽在梁远媚心里已经非常之小,但在周边人看来却是几乎已经快要变成事实,毕竟都这么长时间了,张天赐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丝毫反应,这不是故弄玄虚是什么?
分明就是下不来台来,所以便用这种拙劣方式来掩饰自己心中慌乱!
至少在秦东来、韩立强这些同行中人看来,就是这样没错!
而那外面,人们猜疑更甚。
“这里面到底怎么样了?这么久过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啊,我都怀疑这梁老爷子是不是已经过世了?所以梁家几大嫡系这会儿正在里面商议对策?”
“商议对策?你是说瓜分家产?”
“嘘,你小点声,这种话能乱说吗?你还真不怕被梁家人听见?”
“没事没事,没看见梁家人全都堵在那边门口么?现在他们可比我们要紧张得多了,毕竟梁家很快就得改朝换代啊,他们自是得在第一时间掌控好所有的风吹草动,如此才能先发制人。”
诸如此类的各种讨论到处都是,此时几乎已经遍布在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里。
与之相应,套房里面却是一片死寂,但张天赐开始有动静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正将之前刺入梁老爷子体内那些银针给一根一根地吸出来!
就是吸出来而不是拔,他那手上就跟有着莫大的磁性一样,只要从梁老爷子那些有着银针的穴位上一过,银针便自动从梁老爷子体内出来。
如此操作神乎其技,着实把在场每一个人都给看呆了。
莫说普通人,就是秦东来、韩立强以及郑远图这些精通医术也对针灸之道有所了解的人,此时也在惊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什么张天赐手里竟就变得这么简单?
“匪夷所思,实在是匪夷所思啊。”秦东来眉头紧皱低声一句。
梁远媚却是满眸异色闪烁,她显是想到了什么,但是眼神惊疑不敢确定,毕竟那种东西……本不应该存在的啊!
“马上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