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女士,我们对案情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想询问一下这位张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高所长进门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张天赐微笑着坐回沙发上,点头道:“问吧。”
高所长见这小子不惊不慌,以他做警察多年的经验分析,这个小子怕是个很难啃的硬骨头,甚至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张天赐:“经过我们初步审理,那些劫匪说你会邪术,能控制他们自相残杀,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天赐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脸上堆起笑容反问:“高所长,你听说过这样的邪术吗?这种现象在科学上能解释的通吗?”
果然,这小子不肯配合!
高所长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在他们脖子上扎三下?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学的是中医,身上仅有的武器就是银针,如果不用针扎他们,难道我用指甲挠他们?用牙齿咬他们?他们手里有枪啊!”
张天赐早就料到警方会对一些细节起疑,但他并不在乎,自己学的那些本事,有很多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量他们也找不到实质证据。
甚至他还笑着反问道:“高所长,如果不是我出手制止了他们,整座珠宝首饰城说不定得死很多人,财产损失更是巨大,难道我见义勇为也有错?”
候雅琳跟警方打交道更有经验一些,她见高所长一直在刁难张天赐,不满的问道:“高所长,我弟弟帮了你们警方大忙,你们不去审问那些犯人,为什么一直纠缠我弟不放!”
高所长尴尬笑道:“侯女士,案子虽然破了,但你这里死了六个人,我们总得向上级汇报案情啊,不问清楚我们没法写报告。”
随后他又望向张天赐,问道:“张先生,你刚才说的,从法理上来说是没错,但有人看到你用一根银针刺穿了劫匪头目的脖子,经法医初步检验,银针上涂抹了剧毒,你为什么能用一根针作为凶器杀人,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对此,张天赐不屑的解释道:“当时我一个人面对他们十几个人,其中不少人手里都有枪,他们要开枪杀我,那我只能被迫反击对不对?而且,这在法律上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只要这些警察讲理,他就无须担心后果。
不等高所长说话,他又含糊其辞的解释道:“至于我为什么能用银针杀人,不,是正当防卫,那是因为我从小就玩这个,就像卖油翁的故事一样,唯手熟尔!”
他从小跟老道士听了不少故事,讲的都是古书上的一些经典,说起大道理来也头头是道。
高所长的后续几个问题,他也都一一解答了,直到对方问及高明浩的事儿。
那些抢劫犯的死伤,这小子可以用见义勇为和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当挡箭牌,可是罗明浩并不是劫匪,而是这家珠宝首饰城的重要股东!
张天赐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么,我也不知道原因,他刚才进来看到我和我姐在聊天,就打了我姐一巴掌,我看不过就踹了他两脚,可能他身子骨比较弱吧。”
候雅琳也在旁说道:“我弟说的没错,事情就是这样,不知道高所长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高所长还没说话,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开,一对中年男女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他们正是罗明浩的亲生父母,刚才看了儿子凄惨的模样,以及写在审讯记录本上的内容,又心痛又气愤,因此马上就找了过来。
那个中年妇女,上前两步,指着候雅琳的鼻子就骂开了:“候雅琳!你好狠的心呐!我家供你吃供你喝,把你养到这么大,你竟然串通外人害我儿子!”
那个中年男人则怒瞪着张天赐,对高所长喊道:“警察同志,这个人是害我儿子的凶手,请你马上把他抓起来!”
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张天赐和候雅琳罗织好了罪名。
高所长见状还想劝阻一下打圆场,张天赐却豁然站起身训斥道:“子不教父之过,你就是罗明浩的父亲?你知道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吗?”
“我儿子做什么,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中年男子恶狠狠的催促道:“警察同志,你还等什么,快把他抓起来!”
养父母的指责让候雅琳很为难,她连忙解释道:“跟天赐没关系,这事是因我而起,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姐,你别担心,这事儿我来处理。”
张天赐过去把候雅琳拉到了自己身后,面带微笑的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你们儿子,请问你们儿子受了什么伤?伤在哪里?
如果是因为我踹了他两脚,导致他软组织挫伤,那我赔他医药费就是了,其他的可跟我没关系,少特么血口喷人!”
两口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们检查过罗明浩身上了,只有肚子上的两个鞋印,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就连他自己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