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久坐,多在床上躺着。”
云蕾调侃道:“晓得了,兄长你管小嫂子也就罢了,莫要把我也管了。”
云震拉过妻子的手,暼了眼她:“我是你兄长,我不管你,谁管你?”
云蕾知晓兄长关心自,也没有再反驳,催促他感觉回去午息。
云震轻揽妻子的肩膀,夫妻二人转身走下檐廊。
云蕾看着羡煞旁人的俩夫妻,淡淡一哂。眼中多了一丝自都没有察觉出的羡慕。
*
一直到三月中旬前,沈霁又了三回。
哪怕云震与当今圣上有分交情,可毕竟沈霁是钦差,屡次把人拒之门外也不成,所以温玉棠还是让人请进了府中,让与云震饮杯茶水。
沈霁过,倒是会问起云蕾休养得如何了,云震却是避而不谈,但因这回温家的事情,还有扬州城在沈霁打理之下渐渐的安定了下,他对沈霁的态度也算是好了许多。
“你与阿蕾的事情我不会多加干预,但也不赞成。”云震送沈霁之际说了这句。
沈霁转回身略一拱手作揖,浅淡的一:“多谢。”
云震面无表情,随后问:“你何时回金都?”
沈霁应:“陛下调遣的新知府,已经一些空缺的官员尚未到位,最快也要待到四月中旬,最晚也是五月中旬左右。”
云震微微蹙眉,他与玉棠三月中旬就要回锦州,沈霁却还继续留在扬州……
以沈霁的算计,想要攻陷阿蕾,必会想许多的法子,也不知阿蕾能不能坚持住,最后会不会还在这同一个地方再载一回。
云震心底略有分担忧,但面上不显。
沈霁离去后,云震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是他再续前缘,看沈霁这样,应也不会第二次糊涂了。
虽沈霁当年却是该打,他便是为了国家大义,但离去前不是一句该回接人就成了的,他的『性』子若是在当年没有那么的冷清淡漠,能表现出对阿蕾的感情。
如此,无论是他,还是阿蕾,都不会这么的抗拒。
毕竟,哪怕是先喜欢上的那一方,也不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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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云震携妻回了晋州,云蕾待在温家养伤,顺便坐镇。
说是坐镇,不如说欲逛遍整个扬州城。
今去这处,明为了一道食从城北去了城南,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今闲得无聊,便只逛了逛扬州城最繁华的街道,正等着小吃,忽到有人提起了“钦差”二字。
平虽不打,但时下却是下意识的竖起双耳一,这扬州城的老百姓是如何评价沈霁的。
只是到的,与她所想的全是不同的题。
“早上钦差大人巡城之际,不知从何处窜出了十个蒙面的大汉子刺杀钦差大人。”
云蕾言,心头一震,忙转身按住从自身后经过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被人按住了肩头,转身之际骂道:“那个人这么不长……”语在看到是个虽带着分英气,却甚是貌美的姑娘,没有说的顿时都吞回了腹中。
“姑娘有、有事?”
云蕾拿开了手,问:“那钦差大人遭到刺杀了?”
那人点头:“徐氏那猛虎寨的余孽所谓,钦差大人早上巡城的时候,窜出了十个蒙面人,因钦差大人外出的时候只带了一人,所以……”
“所以什么?”云蕾面『色』一沉,急问道。
与中年男人同行的另一个男人道:“好似说钦差大人中刀了,那血溅得厉害。”
小吃摊的小贩也搭了一句:“方才买吃食的人说,那钦差大人好似快要不行了。”
云蕾面『色』微微一白,脑中除却那句“快要不行了”外,一片空白,转身就往府衙的方快步跑去。
小吃摊的小贩忙喊:“姑娘,你的吃食还没好呢?”
云蕾恍若无闻,在人群之中穿梭,面上的神『色』也隐约惶恐了起。
她很少有惊惶的时候,哪怕面对生死,尚能沉稳应对,但现在心底却是有丝丝惊惶蔓延,一丝一丝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沈霁,我多年前救你,还有两个多月前救你,可不是让你把命丢在这扬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