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沈初一在学校的公用电话亭, 给罗静璇打个电话。
罗静璇大概是忙,没接。
沈初一就又打给卫重远。
“就这些,没别的吧, 我都录音,不传错话。”卫重远道。
沈初一:“鲁队不是说, 案子已经转给相关部门,鲁队他们不再负责。如果罗警官没空的话, 你直接报告给鲁队,至于鲁队怎么处理,是他的事。”
午休的时候,鬼差邱华志托梦给消息, 是关于近期进入过湍丰桥禁地的玄修名单,并且点出其中几个有实力搞生祭的玄修。
但具是谁做的, 他就不清楚。
名单上的人, 真不少。
或许是因为湍丰桥禁地, 玄门正统都不敢进入的缘故,多山野玄修, 经常出入这边,搞一些小动作,不怕正统玄门发现。
这也导致, 名单上的玄修人数众多。
想要找出在湍丰桥搞生祭的到底是谁,真不容易。
不过现在案子交给特情部门,那就跟无关,名单给鲁队, 鲁队是否给他们提供线索,也得分情况,不过这种事情鲁队经历得多, 肯定懂得拿捏分寸,也懒得再管。
“知道知道。”
卫重远轻咳一声,想说么,但终是没说出口,道,“那么,我才知道你家里的事……马上就高考,你么都别管都别想,好好准备。”
能好好准备高考,也是一件相当奢侈的事。
卫重远告诉沈初一,的父母,沈家锁和杨香迎,死活都不愿把张家结阴亲送过的那三万块钱聘礼拿出。
张家那边所有认证物证都表明,钱就是给沈家锁夫『妇』。
如此正好,不愿拿钱出,那就先拘留着。
对沈初一说,也是件好事。
高考前一天。
老师们再三强调高考注事项,一遍遍核对准考证身份证,一个个都收上,统统复印几份,在准考证忘带或者遗失的时候,可以先让学生进考场。
郑朦就是这个时候才的。
班里同学并不知道郑朦家发生么事,但是见郑朦憔悴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家里有重大变故。
明天就要高考,大家也不好多问,熟悉的同学能安慰,其他一切都先放下,准备高考才是第一大事!
郑朦点点,精神是恍惚,也不知道听进没有。
范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和沈初一是少有的知情者,可这种事情真的没法安慰。
“朦朦,事情已经发生……本就是外……你得振作一点好好考试。”
课间的时候,范薇低声安慰道。
郑朦眼睛是肿的,勉强点点:“我知道,可我脑子『乱』的。我知道是我们家的错,是我妈和保姆没看好欣欣……警方通知我们欣欣情况的时候,我妈当场就晕过……”
“我不是为我妈开脱,这事肯定是我妈的错,不该把孩子丢给保姆,可也没想到是上楼拿份文件,几分钟时间,欣欣就丢……死,是这么惨的惨死……”
“我小姨也崩溃,怀着孕,医生说有先兆流产迹象,让住院观察。”
“我小姨夫倒是说,这事不能怪我妈,谁能想到安保那么好的小区,有保姆看着,是一转眼,小孩就能丢。谁都不想的。”
“我小姨的婆婆……”
郑朦忍不住又哭:“打我妈几巴掌,说要杀我……我妈跪着给道歉,任打骂……我爸护着我妈,让有火气冲他发……就说我爸欺负,坐在我们小区哭,说是我们害死欣欣……”
郑朦趴桌子上呜咽:“我妈情绪也崩溃到极点,说对不起欣欣,对不起我小姨……前天晚上骗我们说累想睡觉,结果把医生之前开的安眠『药』都吃!”
“幸好医生早前开『药』的时候,就觉得我妈状态不对,开的『药』都是有定量的……”
范薇也是一脸担忧。
之前给郑朦打电话的时候,郑朦并没有说那么多。
不过想想也是,欣欣惨死,活着的人肯定也是一团糟。
范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能说:“阿姨肯定愧疚,不管怎么说,人是在的看护下丢失的。可欣欣已经没,阿姨也不是故的,难道真要让阿姨给欣欣偿命吗?”
沈初一看向郑朦:“警方不是已经抓获嫌疑人?”
郑朦摇:“我不清楚。”
沈初一:“欣欣三岁多吧?”
“……如果没出事,今天就是欣欣岁生日。”郑朦咬唇。
沈初一:“欣欣丢失、害,应该追究责任的是凶手,你妈妈也是受害者。”
“可说到底,是在阿姨接管欣欣之后,欣欣才丢的……”范薇说。
沈初一:“欣欣是因为监管疏忽才丢的吗?是也不是。是,是因为保姆没有一直盯着欣欣,游乐场旁边有老人摔倒,保姆帮忙扶一下老人,错开眼几分钟;不是,则是因为欣欣丢失,不是外,而是凶手蓄绑架谋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