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余映岚从初见时冷若冰霜转变到现在坐在冰凉的地上, 浑散发着“我好柔弱”的气息,应可儿目瞪口呆、恍恍惚惚地想:
就是影后的实力吗?
“当”一声轻响。
旁边的苏明绣已经将汤碗放到灶台上,朝着突然跌坐在地的人快步而去, 与应可儿擦而过时,甚至带起了一阵微风。
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明绣走过去, 俯将余映岚打横抱起,走到沙发边放下, 在此过程中,苏明绣噙在唇角的弧度就没落下来过。
——甚至饶有兴致地配合着余映岚,柔声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余映岚幽幽眨了眨眼睛,双手仍环在的脖颈,越过的侧, 见到目光停留在边的应可儿,本打算偃旗息鼓, 会儿眼眸微微一动,舌尖舐过熟红唇瓣, 轻声道:
“嘴唇有点儿……”
苏明绣凑近稍许, 心知己一旦放纵, 会不知轻重,若是由着己的『性』子来,余映岚天不要想出卧室,故而只浅尝辄止就停下。
但就算样,仍有一丝顾虑, 怕己伤到对方, 所以此刻相当认真地靠近,目光锁在饱满、仍余着蹂-躏痕迹的双唇上,努力撇去脑海中有关『色』的画景, 低声问:
“怎么?”
呼吸交错的刹那——
余映岚交叠在颈后的双手,蓦地将脖颈下压,甚至主动扬起头颅,迎上的双唇。
苏明绣眼中难得现出一刹错愕,但很快又漫开成笑意,正想收下的投怀送抱,余映岚就已经主动撤开了距离,食指抹过己唇畔,说话地宣布:
“现在好多了。”
说完,不经意地朝远处的厨房看去。
应可儿先前应接不暇,没来得及避开少儿不宜的画面,而今就正好对上的视线,清楚看到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满含得意的味道。
是明晃晃的炫耀。
应可儿:拳头硬了.jpg
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正想回余映岚一个“你别得意”的警告眼神,谁知宣布完主权的余映岚不再往儿多看一眼,反而对面前的苏明绣柔弱道:
“抱歉,不小心把你送我的礼物落下了。”
苏明绣对和应可儿番暗『潮』涌动然察觉得清清楚楚,但想到之前差点将己淹没的醋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给余映岚继续搭戏台。
二话不说地转过,将之前松垮落地的那条白纱重捡起,捉起对方的脚腕,再系的时候,故意先将那饰带勒紧,意有所指地抬眸对沙发上的人开口:
“下次,可不要再丢了。”
余映岚被暗含警告的目光弄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将脚缩了缩,甚至连本来搭在沙发上的手指指尖跟着发麻,刹那仿佛回到了先前卧室里那暧昧纠缠的情境中。
艰涩地吞咽了一下,被烫到似的转开了眼神,随后又觉得不该样气势虚弱,先前只是一时不察、才叫苏明绣趁人之危夺得主动,现在两人的处境不比往日,没什么好怕的——如此想着,余映岚重转回视线,故作平静地应:
“知道了。”
苏明绣确定明白己的意思,才低下头去,仔细替重将饰带系好。繁复雪白的蕾丝花边整整齐齐地在那细腕上,被打磨成泪滴妆的蓝宝石正中央垂下,闪耀的那颗恰好落在脚踝上,随动作,宝石折『射』出的光细碎而温柔,像坐在礁石上戏水的鲛人,鳞片闪耀。
应可儿实在看不下去们俩之气氛,好似偌大厅堂,目光没有能放置之处,见苏明绣现在被余映岚『迷』得神魂颠倒,干脆眼不见为净,哼了一声,上楼钻进己卧室,抱着平板搜索发帖:
#家里来了条特别漂亮、特别会争宠的狐狸,该怎么把撵走,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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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应可儿一走,余映岚就恢复正常模样,腰不酸、腿不疼,正儿八经地坐在餐桌旁喝汤,但目光却不再往苏明绣那里去。
苏明绣不知又在想什么,放下汤勺后,拿餐巾擦过嘴,轻笑着出声:“我以为你不会喝鸡汤。”
坐在对面的女人动作一顿,看见己跟前乎快空的汤碗,很是淡定地接话:“我来找您讨债,是您的人,然也可以替您给我债。”
简言之,既然鸡汤出应可儿那边,当然也可以喝。
苏明绣已经吃完,却不急着从餐桌旁离开,反而单手托着下颌,笑意盎然地凝视着,“敢问我欠的是什么债?”
余映岚只瞅一眼,却不回答。
但答案写在了脸上:明知故问。
苏明绣低低地笑出声,末了又拿出认真请教的态度,“那我再问问,债多久能清呢?”
然是永远。
余映岚眼神冷下来,朱唇才启,浑却一僵:“!”
原因无他,本来两个腿长的成年人坐在长桌两侧就得规规矩矩,否则是膝盖碰膝盖,而今在看来一贯很讲餐桌礼仪的苏明绣竟然……
竟然在桌下做出种事!
麻痒感顺着脚背、小腿一路向上,如一条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