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的大小姐封了嫔位,云府上下全都喜气洋洋。云翎带着丫鬟往自己的院中走,看到眼中的全都是一片喜庆。
“七姐姐,大姐姐是不是长得特别美?”小丫头云清儿跟在她的身旁,满脸的羡慕嫉妒,闪烁不定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脸上却笑意浓重,“我听说,皇上的后宫里面可全都是美人,这大姐姐要美成什么样才能选上娘娘啊?”
云翎侧头看她一眼,心底冷笑,抬手抚在她的头上,笑道:“我们清儿也是一个美人儿,等到及笄,一定跟大姐姐一样美!”触手却是一片灼热,不由得沉下脸来,对着云清儿的丫鬟说道:“你们小姐发烧了,还不快带她回去,请个大夫好好看看?”
那丫鬟吓了一跳,再看向自家小姐的脸,也觉得比平时红了许多,伸手向前一探,差点儿跳了起来,赶忙一把扶住云清儿,忽匆匆连拉带扯地往回走。
人一走,云翎的身边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青竹哀叹一声,小声地说道:“小姐以后还是少与清儿小姐来往吧!”
这样的话,前世的时候青竹就经常跟她提,听得她烦躁不已,慢慢地疏远了这个丫头,这一世同样的话入耳,却让她感慨连连。
故意疏远云清儿吗?
云翎的思绪远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一朵罂粟花,美丽而妖娆:相对于前世她加注与自己身上的一切,岂不是太便宜了?
青竹得不到自家小姐满意的答复,心里面一阵的忐忑,继续游说道:“小姐,清儿小姐进府这两三个月来,奴婢留心看着,那么小小的一个人,竟然生了千八百的心眼子,那眼珠子骨碌一转,就是一条毒计,不防备就要被算计了去,小姐屋里面的好东西都让她骗了个七七八八。”
云翎一阵窝心,好笑地轻点青竹的额头,故意道:“你这丫头原来是心疼那些东西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放心,以后你家小姐的东西只会比现在多,不会少,而无论东西多少,都依然让你管着!”
见她歪了话题,青竹急得跺脚,“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间,已回到她们的院子,云翎一步迈入,却听身后一串的问安声,回头一眼,只见身后一串的丫鬟正屈膝向她行礼。
为首的一个正是云老夫人院子中的丫鬟金钗,她身后一共跟着五个小丫鬟,每人手里面端着一个托盘,皆用红布遮着。
云翎站定身形,看向金钗,微微颔首,心里面已经明白怎么一回事,却故作迟疑道:“金钗姐姐这是……”
金钗一听,立刻笑开了,一边虚扶了云翎的胳膊往院里面走,一边指挥着身后的小丫鬟们全都跟上,并且解释道:“七小姐代三夫人今日给老夫人的寿礼,老夫人十分的满意,连夸小姐与三夫人孝顺,这不与大老爷一商量好要事,便亲自挑了好些东西,让奴婢与小姐送过来。”
云翎转头看向那些托盘,她倒是很好奇自己拿了那样一副稀世珍品,可以换回来一些什么东西。
金钗十分懂眼色,见状,在院子里面便把那些红布一一揭开,声情并茂的解绍道:“这里有三匹锦缎,一匹鹅黄,一匹杏红,一匹湖水蓝,与小姐做衣裳,正是称七小姐的年纪。”
“还有这五十两的银裸子,姑娘是花用还是赏人,也便宜。”金钗说完布料,又打开一个托盘上的红布,果见上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银裸子。
云翎轻轻点头,含笑看向金钗,客气地说道:“多谢祖母关心,云翎铭记于心,明日请安的时候定当当面谢谢她老人家。”
金钗一听,笑得花枝招展,“七小姐是应该好好谢谢老夫人。”说完间已揭开了最后面的一个托盘,对着她眨了眨眼,“快看看,这是什么?一整套的白玉头面呢!”
好几万两银子的绣品,就换了这么两件破烂玩意儿,还整得像她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云翎中觉一阵的无语,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东西可单单是几件东西而已,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代表一种关爱,一种老夫人的态度。
若是以前,便是这种破烂玩意儿都到不了她的手里呢!
如此一想,心里面总算平衡一些,张罗着青竹接了东西,并且顺手摸了两三个银裸子塞进了金钗的袖子,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云翎这才长松一口气。
这一天跟打仗似的,可把她累坏了。
但是,这一天还不能就这么过完,她想了想,让青竹把那匹湖蓝的锦缎收了起来,又着小丫头给了云清儿一匹鹅黄的,最后从那套白玉头面里取了一副耳坠子,一对儿玉镯儿,包了起来,让青竹亲自送去给云萱。
她自己则坐在梳妆台前,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梳妆匣,一枚古朴的小石头映入眼睑。
那枚石头不大,比鹌鹑蛋也大不了多少,通体灰绿,也不见多光滑,上面像是积了很厚的一层灰,样子甚至还不如一般河边的鹅卵石好看,就这样躺在她的首饰匣里面,怎么看都觉得格格不入。
“小姐,东西送过去了,五小姐很开心,让奴婢带过来一些水果点心与小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