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八个大字。朋友圈倒是一条内容都没有,白纸一张。
结合她发过来的三言两语,杨宣觉着这个人可能有点人格分裂。
他抬眼看了一眼日历,要是能明天去就好了,但……
后天也行,至少他不用真的一个人去。
杨宣住的地方不大,仅四十多平,一进门,左右边就是隔出来的厕所与厨房,其他生活所需全部在一个空间搞定。他觉得挺好的,孤身一人,住大房子,除了孤独感无限延伸之外,与他而言,没有其他任何用处。
他转身拉开衣柜下方的抽屉,拿出五副墨镜放进行李箱的各个缝隙里。
他准备了两个行李箱,一个装着衣服跟生活必需品,一个装着相机跟各种镜头。
最后拉上拉链,试拎一下装着衣服的行李箱重量,比以往出发时要重上许多。
他只好放下,再次打开收拾一遍,两遍三遍后,叹着气认命,不再折腾行李箱了。
那些棉袄,是当下十月天里,他的必需品,实在减到不能再减了。
至于另一个行李箱,就算把他的手提断了,那也得全部带上。
他往后一倒,头靠在床上,身高一米八八的大长腿,只能弯曲抵着衣柜。
起初网友说找不到纪录片里的男人,杨宣还觉得网友太无聊,这有什么好骗人的?直到两千人里也没有一个人说看到时,杨宣忽然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是他看花了眼?
于是他把纪录片,以拉片的方式,又看了无数遍,看到自我怀疑变成了激动——
那个男人真的只有他才可以看见!
他反身爬上床,再挪到枕头那躺好,盖上别人寒冬腊月才会出动的棉被,喜滋滋地进入睡眠。
这两天,他得早睡早起,储存好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