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鹤先生可是近些年来,最炙手可热的写手大家!”孟高齐幽幽道。
“闲鹤集现已出到三十六集,就是算是我提早两月向书局预订,都不一定能抢到手。”
“闲鹤集是什么?”能吃吗?慕启挠挠头,看大家一副激动的样子,好像是个不得了的东西呢。
一声嗤笑从边上传来,一个瘦高青年睥睨看着出声的人。语带不屑:“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竟然连闲鹤集都没听说过?我今天发发好心告诉你,可听好了,我今天就给你说说这闲鹤集的由来——”
众人被这话吸引过去,抬头望他。
那人继续道:“闲鹤集听名字就知道是闲鹤先生写的,怎么这还要问的吗?”
虽然是这个理没错,但是怎么听着这么怪呢。
慕启还期待他的下文,跟他一样没有听说过由头的人,一样翘首以盼的盯着他。
但是,没有下文。
众人无语。
……
这就完了?慕启微微噔圆了双眸。就这?就这??
“你逗我呢儿?听名字当然知道闲鹤集该跟闲鹤先生有关系,但是我们这些乡下来的土老帽没听说过,还指望这这位老兄指点迷津!结果您看看您这说的是什么东西?!”
他翻了个白眼。语带不满。
“是啊是啊,这像话吗?不跟没说一样。”跟慕白等人一样,从来没听说过闲鹤集跟闲鹤先生的学子纷纷附和。
“要想知道,你们出门随意找个人打听一下便是了,我参加临江水会可不是来给你们解释这个的。”他倨傲的抬起了头,很是不屑的瞧了一眼那些出声的学子,尤其是眼神停留在慕启身上。
待看见他身上朴素的学院青衫后,更是眼神轻蔑。
慕启不明所以,但是对于不友好的人,他一向不客气,狠狠回了那人一记白眼。
不说拉倒!
他看向身旁叹气的孟高齐,心里哼了一声,他这不就有现成的解语花吗~
“孟小哥,这闲鹤先生是什么人,为什么看大家都认识的样子?是什么很有名的人物吗?”
“这闲鹤先生其实是写话本的,这里在场的各位应该绝大多数都拜读过他的书,而且,整个大秦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他。”他说完后面这句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慕启,意思好像在说应该就你不知道了。
“孟兄,说来惭愧,我兄弟二人久居乡下又常年在书院苦读,所以这闲鹤先生到底是何许人也?当真是从未听说过。”慕白道。
“慕兄言重了,其实,闲鹤先生虽然是个写话本的先生,但是如果他当真只会写话本的话倒不会这么受到大家的推崇。”
这正是一直以来众人疑惑的事情。
孟高齐继续道:“闲鹤集开始只是一个单纯的故事话本,吸引人的是主角其有趣的经历跟丰富的生活经验,后来国家分崩离析,战火纷飞,我辈皆为其所累,多少人妻离子散而惶惶不可终日——”
听闻此言,大家都深有体会,尤其是一些亲眼目睹战乱,从远方赶过来参加诗会的学子更是感同身受。
情之所至,竟有人悄悄抹了眼眶。
战争带给世人的伤害是永远不可磨灭的。
“闲鹤先生的话本子后来就不单纯是话本了,他以个人口吻描述记事,他路见不平悬壶济世,又英勇对敌!这就不仅是可亲而是可敬了…”孟高齐话没说完又被人打断。
“孟小哥,你这成语可不能乱用,路见不平,悬壶济世,英勇对敌这些词儿可不是这么用的!难不成这闲鹤先生不仅会写话本还会医术?这也就算了,难不成连战场都去过啦?”
慕启不信,这怎么想想都不可能,要真这般厉害,那不早当上厉害的大官了。
“这闲鹤先生可是季昌甯大人的同僚?这么厉害的人物应该被封侯拜相了吧?”有人又提出疑问。
孟高齐摇头失笑,又点点头:“不错,闲鹤先生确实是不可多得之人才。但是闲鹤先生跟我等一样都是一介布衣。”
“这不会是骗人的吧?真这么厉害为什么跟我们一样还是平民百姓?”慕启狐疑。
他抬头看了慕启一眼,对于他这种再三怀疑的表示不满,“你说呢?金陵府台想要授予闲鹤先生官职,但是先生说,我本一介布衣,只想做个闲云野鹤逍遥天地间!做官不是他志向所在。人各有志,但他对江山社稷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就算是一介布衣,他也值得我们尊敬。”
慕白瞬间肃然起敬,“那听起来这位先生像是不追求名利之辈!”
“是的,先生不慕名利只向往山水之间。”
被科普了大半天之后,本来还是毫不关心的众人瞬间像知情的学子一般目光希冀的望向那身素缎绸衫青年。
有学子小心翼翼求证:“您,您是闲鹤先生吗?”
闲鹤先生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手下动作不变,自顾自的小酌。
就在出声的学子即将要失望的收回希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