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走了?”龙琰问。
阿眠四人什么话都没说,用行动表示,俩俩一排,乖乖的背着包袱往前走。
龙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隧道里的苏宁州,朝他点了点头。苏宁州有些受宠若惊,弯腰向龙琰作揖。
苏宁州未曾见过龙琰,但他觉得此人双目清正坦荡,气质沉稳冷静,一定是个贵家公子。
龙琰转身,没在和苏宁州有过多的动作言语。姓苏,熟读《永安赋》,要去雪域国,还是苏烈的侄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苏宁州应该是苏仁芳的后代。
一山之隔,两个世界。
树不常青,花已凋零。
阿眠觉得,自从穿过了望南山的隧道,就像一下子从夏天到了秋天,而且越往前走,越冷,感觉即将步入冬天。她还隐隐看到前方有泛白的地方,好像是些未融化的积雪。
阿眠打着冷颤,“月岩,你冷不冷,我们要不把棉袄穿上?”
月岩也冷,早就想穿袄了。“我们穿上吧,应该还没真正进入雪域国吧,怎么就感觉快要冻死了?”
阿眠和月岩停下,打开包袱,翻出包袱里的花袄,穿上。
她的花袄是一件纯黑色的棉袄,没什么花样。当时拿这件的时候,陈金就曾让她另挑一件,说:谁家妙龄的小姑娘会穿的如此老气横秋?阿眠却不肯换,原因只有一个:耐脏。
相比阿眠的花袄,月岩的花袄颜色就更靓丽了一些。
阿眠和月岩穿上花袄,暖和舒服的样子,让旁边的杨青和曹丁木也立即打开包袱,快速穿上花袄。这时不穿更待何时?
杨青刚穿上,看着身边连个包袱都没有的龙琰,又要脱下。“琰大哥,你冷吗?”
龙琰伸手止住,“不用。不冷。”
杨青看见龙琰也不像冷的样子,又穿上花袄。
身侧的曹丁木眼神闪了闪,这才几天的相处,阿青就已经愿意让出花袄了……
阿眠倒是没觉得龙琰会有多冷,毕竟在密道里,她可是亲眼见识过龙琰随随便便就能掌中生火,这样的人应该身体里有个大暖炉吧,怎么会冷?
阿眠在一旁催促,“我们还是快赶路吧,天要黑了,找个家户借宿,说不定能暖和些。”
几人接着赶路,身后不远处苏宁州还是一直跟着。
果然不出阿眠所料,越往前,周围的积雪越多。脚下的路满是泥泞,阿眠的鞋袜已经被浸湿了,身上的花袄似乎已经不起作用,阿眠感觉全身发冷。
“再忍忍,前面就有农户。”龙琰的声音依旧清冷沉稳,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周围的冷气。
阿眠点点头,她还能坚持。
天已渐渐灰暗,正如李氏所说,果真晚上更冷。
阿眠回头瞧了一眼,苏宁州还在不远处跟着她们,身上也裹着件袄。
“姐,脚下滑,好好看路。丁木哥,你走这边。”杨青把曹丁木拉到阿眠左侧。
龙琰瞧了一眼杨青,这小子的心思藏不住。
“你们看,前面有村落!”月岩高兴地说,她们终于可以休息了。
白雪皑皑的山脚下,坐落着几家农户。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时而还传来几声犬吠和鸡叫声。
几人加快脚步,向村落走去。
村落位于主路右侧,阿眠能看见最近的几家,户户大门紧闭。
临近村落入口,一只大黑狗狂叫着冲出来,站在五人面前,时不时还有口水滴出来,像是不让他们进村。
杨青自从经历过愚人果树下的大蛇后,一只黑狗在它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来赶走他。”杨青自告奋勇。
那狗似能听懂人话,朝着杨青就冲了过来,撕扯着杨青的裤腿。
“阿青!”阿眠担心,这狗看着很凶,万一被咬了怎么办?这里可没什么狂犬疫苗!
这狗力气还挺大,杨青用力摔着右腿,这狗就是不松口。
村里也没人出来认领黑狗。
阿眠、月岩和曹丁木站在旁边着急的想帮忙。
龙琰站着没动。
“大黑。”身后传来一声喊叫。
黑狗松开杨青的裤腿,嗖的一下,往身后就跑。
是苏宁州。
黑狗乖顺的坐在苏宁州身侧,任凭苏宁州抚摸他头上的黑毛。
“阿青,有没有被咬?”阿眠看着杨青被狗撕扯烂的裤腿问。
杨青摇摇头。心里气极,这人不仅长得人模狗样的,连狗都喜欢他!
“哎呦喂,我家大黑这是在叫什么!”
一个抱着菜篓的妇人从村里跑出来,边跑边说。待看到面前的阿眠几人时,顿住脚步,尤其是看到其中一人裤腿还破碎了一块儿,不敢说话了,肯定是她家大黑干的好事!
“王婶。”身后的苏宁州带着黑狗走过来。
“哎呦喂,这不是宁州嘛,你这是去哪儿了!走走走,去婶儿家坐坐去,你叔儿可天天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