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文才哭丧着脸哀嚎道,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地面,惊得“啊”一声大叫,抬头闭上眼睛。
他骑在自行车上被吊在空中,距离地面有数百米。风轻轻一吹,自行车晃动了一下,苦着的脸血色褪去。
“别叫了,想想怎么下去。”秋生大声说道,他的大声呼和让文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秋生,我们……该……怎么……办?”文才结结巴巴哆哆嗦嗦,期冀地看着自己的师弟。他知道自己蠢笨胆小,脑子没有师弟灵活,有事一般让师弟拿主意。
秋生张望了下下方,数百米高的高空,跳下去肯定摔死。然后看了看上方,千手的两条手臂抓着自行车,手臂连接飞船。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贼眉鼠眼似地给文才打眼色。两人从小相处,一起长大,心意相通配合默契。文才立即理解了秋生的意思,然后张口哀嚎起来,呼叫的声音比刚才更大。
文才张着大嘴哭嚎,眼睛偷偷瞟着飞船。秋生见飞船上没动静,借着哭嚎声的掩饰,迅速从自行车上窜了起来,一个翻身抓住千手的手臂。
秋生从小跟随九叔习武,十几年来勤练不缀,手脚灵活,宛若猿猴。他手脚并用,借助树枝上的坑洼处借力,轻轻一跃,宛若飞鸿。
“痒,好痒,哈哈……”千手突然大笑,垂下的手臂晃动了起来。
千手向下一看,秋生已经爬到了飞船的边沿处。
他用力甩了出去,秋生跌落了下去,千手将他抓住放到了自行车上。
“怎么了?”刘御喏着嘴小声问道,他刚刚在浅睡。千手和秋生的小动作将他吵醒。
“有人挠我痒痒。”
“秋生,你干嘛挠人家痒痒?”文才问道,“刚刚差点就成了。”
“谁挠他的痒痒了,我怎么知道一艘船有痒痒可挠?”秋生气愤道,就差一点就登上船了,他也很不甘心。
“上面的家伙,你们到底想干嘛?”
“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们放下去。”刘御交代了一声,自己做的不地道,还是不要和他们见面为好。
千手继续向前飞行,飞船很快来到了一条河流上方。河流从树林里面流出,河水舒缓,不深不浅。
千手手臂一松,自行成从半空中掉了下去。随着两人的尖叫和水花声,文才和秋生坠入了河水中,成了落汤鸡。
“你等着!”秋生从水里冒出头对着高空的飞船比着手势。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到地上了。”文才庆幸不已,开心的大呼小叫。“能活着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笨蛋!”秋生万分无奈,心中暗暗记下这笔梁子。
飞船上,千手小声哼着柯南主题曲,悠悠地架着船向东飞去。
“老爷,有人,有人了!”千手惊呼道。
刘御打了个哈欠,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飞船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依河而建的小镇。小镇数百户人家,街上热闹非凡。
“河边镇?”刘御抬头看着挂在牌楼上的红木漆牌子,对镇民古朴的起名思想敬佩不已。镇子在河边建立,可不就是河边镇吗?
“那是咱们第一代镇长起的名字,他可是咱们方圆十里唯一的秀才老爷。全镇的人,就属他最有文化。”一个穿着短衣露着臂膀的中年汉子说道,他的嗓门很大,震得人耳朵疼。
刘御挠了挠耳朵,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暗道这汉子绝对是修炼狮子吼的人才,心中思嘱着是不是指点他一番,让他去少林深造一下。
“小兄弟是外人?”
“大哥怎么知道?”
“嘿嘿嘿,小兄弟身上的衣服款式,咱小镇上从来没有,而且小兄弟对镇子的名字有疑问。”
刘御颇为诧异,汉子身着短衫,臂膀肌肉鼓胀,身上背着木柴,皮肤黝黑粗糙,没想到是张飞式的人物,粗中有细。
“咱可是实诚人,河边镇的人谁不知道咱张二狗的名声,童叟无欺张二狗。”张二狗憨厚地摸摸后脑勺。
“小兄弟第一次来河边镇,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咱还有一个绰号——百晓生。”
“哈哈哈……”刘御被张二狗逗乐了,“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玉面书生百晓生,失敬,失敬!”
“不失敬,不失敬。”张二狗连连摆手,扭捏道,“咱对大伙说了好多遍,不要太抬爱咱,可是大家太爱戴咱了,非要送一个雅号给咱。”
“哈哈哈,名副其实,众望所归。”刘御竖了大拇指。
张二狗也笑了起来,热情地拉着刘御进了镇子。一路上镇民都和张二狗打招呼,他的人缘很好。
顺带着刘御也露了几次脸,更快地融入了镇里。
“前面就是我二爷爷开的铺子,他和我一样实诚,从不欺客人。”张二狗拍着胸脯保证。
两人来到一家老旧的铺子,门沿上挂着一幅漆黑牌匾——张家纸扎店。
铺子二十来平米,光亮有些暗。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