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唐玉现在的身份是吴家未过门的妻子,那晚唐玉的做法确是过分了,况且现在谋士的身份……”
“吴法哥哥!为什么巫溪到现在还不来啊!”唐玉在外面实在等不及了,打断了吴法。
“唐小姐,巫溪是谋士,谋士见女眷之前,是要先沐浴更衣的,还请小姐耐心等候吧。”小羽明白唐玉实际上是在问她,便直接回答了。
吴法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唐玉坐下:“谋士可是不能娶妻的,阿玉你可死了这份心吧。”
唐玉的心思被吴法说中了,脸上红的不得了,只能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衣服。小羽见唐玉这模样可爱极了,忍不住为唐玉解围:“你瞎说什么呢,她自是知道谋士不能娶妻,不过是妹妹对哥哥的关心罢了,你倒误会她了。”
平日里就不太喜欢小羽的唐玉,听到了小羽说的话,以为是小羽在打趣她,脸更加红了,羞愧不已。
小羽看着唐玉,忍不住笑了出来,打趣吴法道:“你也别说她,你爹可是和我说了不少你的往事,现在我对吴家少爷,可谓是十分了解了!比如……”
“比如什么?”吴法见小羽一脸神秘,心里暗叫大事不好,这个小羽,一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小羽正打算开口,巫袭缓缓进来了,巫溪也跟在身后。今日的巫溪,身着一身淡青色衣服,竟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一点都不像是谋士。
“巫溪见过少城主,见过唐小姐。”巫溪来到二人面前,对二人行了个礼。经过唐玉身边时,唐玉还闻到了巫溪身上淡淡的清香,让她有些神魂颠倒。
巫溪坐下后,四个人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干坐着,气氛有些微妙。正当小羽思考如何缓和气氛时,另一位谋士急匆匆进来了,和小羽低声交谈着,还未讲完,小羽就赶紧起身,让吴法和唐玉速回吴府。
正当吴法和唐玉想问清楚原因时,原本没有跟着吴法的阿宏也急匆匆进来了,他一来,匆匆给四人行了个礼,拉着吴法和唐玉就要回吴府,只说城里出事了,回去的路上再解释。二人没有办法,只能告别小羽和巫溪,坐上马车离开了。
他们一回去,小羽就让巫溪传令下去,出动全府的侍卫,进行一级防御,还让巫溪将自己的剑带来。巫溪一听要拿剑,就知道事情紧急,也不问为什么,就赶紧去布置了。
小羽背着手走出会客厅,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并没有什么异样,心里反而更加紧张,能在一眨眼的功夫暗杀吴轻的贴身护卫,并将护卫的尸体挂在吴府门外,并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既然挑战书的名字是自己,为何会对吴轻出手?
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总是很平静的。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陈府就已经戒备完成,小羽的剑也拿到了手。
巫溪陪在小羽身旁,双手背在身后。巫袭陪在小羽另一侧,手中并没有拿任何武器。府里的侍卫都按照阵型排列,一个个紧握手中的兵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巫溪在小羽身旁轻声问道:“真的需要如此大阵仗吗?”
“密探说,吴府里的异象是巫族人所为,况且,轻功再好的常人,也没有办法一瞬间就杀死吴轻的守卫,还挂在吴府外面。”小羽解释道。
“所以呢……”巫溪觉得小羽有些小题大做。
“嗯,和你想的差不多,我们在装样子嘛。”小羽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巫溪,“既然装样子,那就装的像一点好了。”
“对了,很久没有听到巫复他们的消息了,他们如何?”巫溪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紧张。
“巫复?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他了。”小羽很是无奈,“我也不知道,他上次带来二十几个人过来,然后就不知道去哪了,找也找不到,干脆不找了。”
“对了巫溪,你说吴轻家的事会不会是巫复干的?”
“不会,巫复动手不会这么复杂,他都是直接来的。”
“我知道,不过,会不会他为了让我们以为不是他,故意来了这么一出。”
“不会,当初巫复说带你离开客栈,半个时辰后他就带你离开了。”
“族长,大祭司,可否容巫袭说句话?”巫袭有句话像是憋了很久。
“你说。”小羽答应了。
“大敌当前,还是专心御敌好。”巫袭是指小羽和巫溪话有些多,“这事,巫袭也觉得不是巫复所为。”
巫袭说完,小羽和巫溪都有些尴尬,便不再说话,摆出了御敌的架势。
另一边,吴法和唐玉在阿宏的带领下,坐着马车回到了吴府。路上,阿宏向二人解释了一番,二人都表示不相信。
从陈府到吴府的路上,一位路人都没有,只有一个个装备齐全的官兵把守在主要路口。原本繁华的吴城,竟有点战时的虚无感。
吴法叹了一口气,合上了马车里的帘子。
在吴府门口,吴法特意抬头看了一下屋檐,果然看到了血迹。尸体已经被拿下,但屋檐上凝固的血迹,确是暂时消不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