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才可以连成一条崭新的线索。
夜。
尤其是S省冬日的夜向来是风大,若是穿得少,容易吹得人头皮发麻。
陆淮年的外套披在了顾安阮的身上,所以才会拐进胡同时结实地打了喷嚏。
“要不......你还是穿上吧?”顾安阮解开扣子,想要把陆淮年的外套还给他。
陆淮年立即摇摇头,表示自己是个男人,这点风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其实从科研所出来的路上,有个问题在陆淮年心底就快要憋坏了,只是他并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安阮见他有话要问,就主动给他扯了个话题,绕来绕去最后问:“你就没什么想要给我说的吗?”
“有。”陆淮年抿了抿有些皲裂的唇,俊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顾安阮:“安安。我有问题的。”
迟疑了片刻后,陆淮年还是问出了口。
顾安阮怔了怔,她知道陆淮年一路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陆淮年竟然会因为自己周而复返疑惑了一路。
“来看你的笑话。”
“啊?”
顾安阮捂着嘴偷偷地乐了起来,俏皮的模样让陆淮年不由地看痴了。
“骗你的。”顾安阮扯了一抹很大的笑容,“陆淮年,有没有人给你讲过你真的很好骗哎。”
有的。
陆淮年在心里默念道。
在很早很早的时候,顾安阮随口说给自己的一句话。
只是——那时她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她自然不记得自己。
陆淮年从来没有要求过顾安阮会与自己站在等同的位置上,哪怕她很小幅度的的回应在自己的眼里都是莫大的欢喜。
天空忽然飘落下几朵雪花,顾安阮摊开手掌,雪花很快在她的手掌融化。
陆德华因为忧心沈桂花,所以出了科研所就往医院赶,顾德财就是这个时候被顾安阮支配着同陆德华一起的。
其实作为老父亲,顾德财何尝不明白闺女的想法呢,
经过刚才的事件,他也看出了女婿的能力,即便现在陆淮年被科研所因为舆论暂且停职,不过这些并不影响顾德财对陆淮年的认可。
陆德华哪里还有心思像顾德财似的去关心孙子和儿媳妇的感情,他家老太婆只要好好的,哪怕是拧着自己的耳朵骂自己拎不清都没问题。
何况,这件事发酵的主导本来就是自己的因素。
陆德华一路上也在深刻地反省自己。
雪似乎越下越大。
新的一年,下雪是吉兆,意味着关于过去不好的一切,都可以被洗涤忘却。
顾安阮走着走着,就觉得冷得嘴唇发紫,她抱着双臂,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又冷了?”
身旁比较细心的陆淮年问道,他试图要脱掉自己里面的毛衣给顾安阮裹上,却被顾安阮拒绝了。
“不冷。”
陆淮年瞧着面前这个把头摇成拨浪鼓的顾安阮,倒是觉得与刚刚手撕颜落落的她倒是有些反萌差。
不过这些,在他的眼里仍然是可可爱爱的。
一直在雪地里是会着凉。
可是他们身边也没有被任何交通工具,所以陆淮年在这个时候却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直接将顾安阮拦腰抱起。
哪里有过这样亲密的顾安阮直接红了脸,她羞道:“陆淮年,你做什么?快把我放下!”
“既然安安不肯让我把毛衣过给你,我只好用这种方式了。”
陆淮年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后,顾安阮便停下了自己的别扭。
从最初来到这个年代,莫名地穿成了个大胖子,到现在与陆淮年相知相守,她的心里早已经把他视作了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们是家人,她清楚他对自己的感觉,但是陆淮年并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态度。
这种关系是不对等的。
现在没有颜落落的作梗,顾安阮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说出自己的心事。
顾安阮的脸红红的,她的瞳孔里闪着光,小声道:“你先把我放下,我有话要对你说的。”
以前就听人说,下雪的时候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肩并肩走,雪花落上彼此的头发,好像是能看到白头。
顾安阮被陆淮年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陆淮年的声线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安安,你要与我说什么?”
难道是离婚吗?
啊对的。
他们本来就是名义上的夫妻,实质上也没有发生过什么。
甚至说,若不是这本年代文,他们也不会被捆绑在一起。
陆淮年做了大半年的梦,也应该醒过来了。
“我与你的情感等同。”
陆淮年正沉溺于马上要被顾安阮甩掉的痛苦中,所以顾安阮说的话,他并没有完全听到。
“安安,颜落落的事情我知道让你很心累,但眼下妈......你也知道她老人家现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