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颜落落的作梗,顾安阮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说出自己的心事。
顾安阮的脸红红的,她的瞳孔里闪着光,小声道:“你先把我放下,我有话要对你说的。”
以前就听人说,下雪的时候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肩并肩走,雪花落上彼此的头发,好像是能看到白头。
顾安阮被陆淮年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陆淮年的声线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安安,你要与我说什么?”
难道是离婚吗?
啊对的。
他们本来就是名义上的夫妻,实质上也没有发生过什么。
如蚊呐:“影响不好的。”
“我与你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关系,即便影响,也怪我之前没有早一点高调,这样的话大家对于咱们撒狗粮的行为就会习以为常。”
瞧瞧。
才说刚刚被陆淮年一根筋气到,他现在又好像很会说。
“安安。”
路上,陆淮年担心她害冷,侧着头对她说:“你把大衣裹好了。”
“嗯。”
路上顾安阮的话很少,都是陆淮年再说。
“安安。我其实很害怕。”
原本他是想着这件事瞒着她,永远不被她知道。不过既然是两个人以后既然要一起过日子,理应相互间坦诚。
“怎么了?”
顾安阮在陆淮年宽厚的背上,轻飘飘地问道。
“安安。我是一名科研工作者,可能经常外出会去做些实验,不在家的日子会多一些。以后你跟了我,多少会在生活上受些委屈。”
“我知道。”
“其实还有件事,存在我心里许久了。”
顾安阮接过陆淮年的话,“嗯?”
其实不光是陆淮年心里有疑惑,就连顾安阮心里也有疑惑的。
她对陆淮年穿书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并不妨碍他了解她。
一开始就唤自己安安,与自己很熟悉的样子,若不是瞧见他没对其他的女同志这般,顾安阮兴许真的以为那陆淮年就是个油嘴滑舌之徒。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好奇穿书前我们都是不认识的关系,可我对你的执念却很深。”
“我们之前,好像也没很熟悉吧?”顾安阮突然打断了陆淮年的话。
陆淮年被问得一时语塞,良久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安安。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我?”
陆淮年的模样好像很受伤,还特地停下了脚步。
“安安。我问你,你与我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穿书后吗?不就是在顾家吗?你跟着顾祁森一起来,我正在教育熊孩子。”
陆淮年摇了摇头。
不是。
是穿书前,陆淮年本以为就算是安安忘记了念书时候的事情,至少她参加综艺录制的时候,应该是记得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小丑还是他自己。
见陆淮年不说话,顾安阮的语气带着丝丝不安:“怎么了嘛?”
“没事。”
陆淮年从不是那邀功论赏的人,不过转念想,顾安阮即便是忘记同自己穿书前的事情,还能够喜欢上自己,他便不再计较什么。
“陆淮年。”顾安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闷闷:“你怎么会穿到这本年代文里啊?”
男人的身形晃了晃,顾安阮险些从他的背上滑下来。
接着陆淮年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顾安阮闻声应道:“真是有趣,我只是简单地问你为什么也穿到了这本书里,你干嘛这样的慌张。”
陆淮年瞧不见顾安阮的样子,不过听到她的笑声,他的心情也变得十分愉悦。
“安安。我其实还蛮怕你讨厌我的。”
趁着顾安阮失神的功夫,陆淮年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就在走到水库时,他听到顾安阮在背后感慨道:“不过老天爷还真的不公平,你的原主和你穿书前的职业相似呢。”
也不会说像她有那么大的落差感。
“职业都只不过是象征罢了,无论从事什么,都会有遗憾。”陆淮年担心顾安阮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会多少有些忌惮,他抬着她的小腿,往上移了移:“不过安安。往后你跟着我,日子可能要苦一些了。”
“你怎么不说,苦日子通过自己劳动的双手,大家都会走向幸福呢。”
陆淮年眉眼带笑:“媳妇儿说得都对。”
“陆淮年你真的一点儿不可爱。”顾安阮红着脸,说了反话。
在两个人确定关系后,每次听陆淮年开口叫自己媳妇儿,她的心跳得就很快,如喝了蜜一样甜。
“家里头有个可爱的人就行了,再多反而会显得有些别扭。”
两个人乐呵呵地聊着。
雪已经很大,走在路上,都能听到雪咯吱咯吱地响。
顾安阮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