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安阮很快便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柳玉竹跪在地上的画面,被她在这本书里的丈夫看得清清楚楚。
八十年代虽然离顾安阮很遥远,考虑到过去的人思想都比较保守,想来陆淮年应该觉得自己是个不可理喻的人吧。
阮文静对于这个女婿没什么好感。
如果阮阮真的给陆淮年生米煮成了熟饭,那还和女儿吵架的陆淮年就真的是罪该万死,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是该离婚。
阮文静忽而脑子里又想到厨房里的鸡汤可能已经凉了,如果端给阮阮喝,恐怕会拉肚子,阮阮现在在非常时期,营养得跟上。
柳玉竹战战兢兢地拉着刚回过魂儿来的徐大海,她道过歉后也没有理由留在顾家。
只不过因为跪在地上太久了,一时间没站稳,差点儿又跌在地上。
陆淮年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柳玉竹,柳玉竹看到扶住她的是陆淮年,唯恐顾安阮再惹出什么误会。
过去她的想法跟王金花无异,总觉得胖得像头猪的顾安阮,与如此高大英俊的陆淮年走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是很相配的。
但现在,因为顾安阮对自己有救命恩情,所以即便外表那些不相符,搁置在现在的柳玉竹眼里,都成了相配。
柳玉竹离开顾家前还特地向陆淮年澄清了顾安阮没有欺负自己,当事人顾安阮内心表示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解释,因为这样的解释完了后,对方兴许还以为是在自己的淫-威-下作出的最后的妥协。
阮文静与顾德财并没有像顾祁森那般热情,他们又折回厨房去捣鼓鸡汤了。
顾祁森倒是擅长活跃尴尬的气氛,他走到顾安阮的面前道:“淮年接到陆老爷子的电报没多久,就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这两口子过日子哪里没有磕碰的时候呢,你把你的问题都同他讲一讲,讲开了误会就清楚了。”
“好。”
顾祁森听到顾安阮的这样简单粗暴的回应后,有些傻眼。
虽然他去县城买酒前,就对自己的妻子说过这方面的疑惑,可是妻子却不以为然,甚至还不满地对他吐槽说他妹妹根本就没有变,还是一样的胖,并让顾祁森别天天再想三想四。
顾祁森只好把这份疑惑放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其实不光是顾安阮给自己这样奇怪的感觉,陆淮年也给自己这样奇怪的感觉。
顾祁森没有问他们两个到底因为什么,毕竟人总是会改变的,越变越好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嘛。
于是顾祁森留出空间,安排顾安阮与陆淮年独处,而他则是进入厨房帮衬着顾德财与阮文静夫妇。
空气中透露出一丝尴尬。
陆淮年是最先开口的那个,他单刀直入:“听陆......哦不听我爸讲,你要离婚?”
顾祁森虽然进了厨房,但是耳朵却竖起来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也预防万一阮阮不开心,将陆淮年打了后,自己也好跟着善后。
本来还觉得陆淮年如今变得会说情话了,听到他直接问阮阮离婚的句子,顾祁森就恨不得自己直接跑出去,给陆淮年再好好地上一堂恋爱的讲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