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文静这样苛刻的要求,柳玉竹当场拉下了脸,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她从小就被阮文静压了一头,好不容易嫁给了村长,徐金路虽然窝囊,柳玉竹心想至少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忍气吞声的。
可让柳玉竹万万没想到的是,徐金路的语气中竟然是带着欢喜的,他一连串问了两个问题:“顾二嫂说得可当真?只要我们一家按照你的要求做,就能够被原谅?”
阮文静只当徐金路脑袋被驴踢了,她瞧着徐金路克制欣喜的模样,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样的要求是不是过于便宜了他。
顾安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形势。
她还未开口,便被一旁的阮文静问道:“阮阮。你认为这样成不?不行的话,咱们再提要求。”
顾安阮本来以为这本年代文里的人至少都是好面的,没想到徐金路竟然会舍弃尊严也要顾家的原谅。
“要求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就按照妈说的先做吧!”
无论徐金路是不是带着真心道歉的,至少眼前他不会耍什么花样,再来如果顾安阮没有猜错的话,她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见到徐大海这个熊孩子。
徐金路犯了浑,她柳玉竹还清醒着呢!
柳玉竹抱起嗷嗷哭的徐大海就想着离开顾家,但是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嘛!
顾德财早早地搬着马扎坐在了门口,好像已经算准了柳玉竹下一步要做什么。
见走也走不成,柳玉竹转身,气急败坏道:“徐金路。你要道歉你自己道歉,别扯上我们娘俩!你能丢得起这个脸,我还想做个人活着呢!”
柳玉竹在幸福村自从嫁给了徐金路后,没少炫耀。
她当然也知道村里有几个妇女很眼红自己,如果现在让她的嘴巴贴上胶带学着过去投机倒把那样的去游街,那她还不如一头撞上村口的南墙。
徐金路正一肚子气呢。
没文化就是可怕,秀才遇见兵还有里说不清呢。
柳玉竹就算是没听过越王勾践的故事,总归也要理解他作为丈夫为了他们那个小家的付出吧?村子里那些有点小钱的,早就把孩子送到县城里念书了,自己要是能够连任村长,以后对孩子的上学也很有帮助。
她就是妇人之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徐金路只想息事宁人,既然有最有效的解决办法,不如就按照顾家的解决方案实施。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忍一时换取的是未来的幸福。
徐金路恶狠狠地瞪了柳玉竹一眼,他让披头散发的柳玉竹立刻闭嘴。
“顾二哥。顾二嫂。还有安阮。”徐金路态度倒是诚恳,他低头哈腰道:“最近内子脑子不太好使,所以说话有些晕乎乎的,你们别觉得奇怪。”
“徐金路。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柳玉竹听着徐金路这样说自己,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也吓坏了怀里的徐大海。
不知道是不是诅咒应验了,这徐大海突然开始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柳玉竹当场吓得哭都不会哭了,她知道顾安阮是学医的,现在跑去村里的卫生所也来不及,只能够求助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