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财跟在后面,他也附和着媳妇。
虽说陆家富到流油,但是自古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顾德财心里清楚。
“阮阮。”阮文静一想到女儿在夫家连块像样的肉都没吃过,心不由地抽抽地疼,“你慢点儿吃。这些都是你的。”
吃鱼肉不胖人。
这是许多减肥人的误区。
其实任何东西都有度,超过了衡量值,什么食物都可以令人发福。
顾安阮抓起竹筷的手就这样僵了一会儿,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夹了一块最鲜美的鱼肉递到阮文静的唇边:“妈。你和爸忙乎了半天,也一并坐下吃吧!”
听到女儿那么懂事,阮文静更是心疼得不行,在她的三观里,吃独食的顾安阮才是在陆家过得好的表现。现在女儿都学会给自己夹东西吃了,这难道不是在陆家受到天大委屈的表现吗?
阮文静虽说嘴巴咀嚼着女儿的投食,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心,等到顾安阮情况稳定下来,她就去陆家商榷离婚的问题。
“爸。”顾安阮又夹了一块,出声对顾德财道:“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的,你也坐下来吃点。”
顾德财的反应不比阮文静小,他嘴角抽搐,甚至不敢接面前自己做的香辣鲤鱼。
难道说是自己做的鱼肉没有拿捏住味道?
可方才媳妇吃了一口,如果是味道出了问题,肯定早就拧着自己的耳朵,吆喝自己重做。
或者说,是阮阮想喝的鲤鱼汤,被自己错误地理解为香辣鲤鱼?
“爸?”顾安阮眼看着夹在半空的鱼都要凉了,也不见顾德财吃,便又唤了一声。
顾德财感受到媳妇投向自己犀利的目光,立刻应声答应顾安阮。
鱼肉入口即化。
顾德财不是自吹,是他真的发挥出了最佳的水准,但女儿似乎就夹了没几口,应该是不喜欢。
等到阮文静出去看米饭有没有蒸好的功夫,顾德财才敢硬着头皮问女儿吃那么少的原因。
“爸。我决定减肥了。”
对于原主突然间食量骤减的问题,顾安阮迟早得解释,倒不如先坦白。
“减肥做啥子?”阮文静双手端着一口锅,脚刚过门槛:“是不是姓陆的那个浑小子说了什么?我就寻思着前几日在村口见到他鬼鬼祟祟的不太正常,阮阮放心吃,我们阮阮一点都不胖!”
这就是被溺爱的感觉嚒?
顾安阮瞧见顾家吃饭所有的餐具器皿都是寻常人家的几倍,她瞬间也明白了为啥原主会拥有如此庞大的体积。
其实原主一米七左右,个子并不矮。
奈何原主这体重得接近二百斤左右,走起路来都得三步一喘。
顾安阮在空间里瞧过模样,若是原主能瘦下来,铁定是幸福村一枝花。
何况原主才二十岁!
正是大好的年华,怎么能一辈子都胖呢?
“妈。”顾安阮想到这儿,便摇了摇头:“不关陆淮年的事儿,是我自己想明白了。你看这次我想自己吃鱼,就因为胖,重心不稳摔进了河里。幸亏大哥在旁边,可如果大哥不在呢……”
阮文静听到女儿再次提起这件事,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