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鬼蚕,混沌蜈蚣,蚀肉黑焱蚓……
养蛊。
院子里摆着的众多毒物,让她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种极为邪恶的蛊术。
通过众多毒物之间的厮杀吞噬,取最后幸存的那只,封为蛊王,其有号令万千毒虫的能力。
哪怕它们触碰不到自己,她还是绕过笼,走到房门口。
人还未走进,扑面而来一股极为浓烈的血腥气,这样浓烈的血腥气,绝不会不是那些体型小的毒虫能有的。
而体积大的魔兽,留出的血腥味要更重,腥中带臭,也绝不是这样的味道。
视线落进房间的那一刻,世界突然褪色,耳边寂静,默然无言。
深褐色的鲜血,或厚或薄的黏在地上,血的主人似是被人拖拽着,干涸的血迹自门口蜿蜒向内。
猝然映入眼帘,是一张肮脏却又些熟悉的脸庞,碎发,眉眼皆被厚厚血污糊住。
笼子很小,他不得不尽量蜷曲着,瘦骨嶙峋的身子因为弯曲,露出的脊柱似要破皮而出。
她就那样顿在原地,不得动弹。
她知道时间有善便有恶,就想白天过后就是黑暗一样,但在此之前,她从外想过人性的恶可以到达这样的地步。
他还只是一个不过五六岁大的孩子,刚刚经历丧母之痛,如今又以这样屈辱又伤痕累累的样子关在笼子里。
笼子周围,是如院子里一样,关着各式毒虫的笼子,那些毒虫许久未被喂食,皆虎视眈眈盯着男孩露在外面的皮肤。
自手腕向下直到脚腕,到处是或大或小的伤口,带着被毒虫撕咬过的痕迹。
苍白的皮肤裹着瘦弱的脚骨,被两根铁圈套住,固定在笼子里。
脸颊有温热的液体拂过,她毫无察觉的一步步上前,双腿跪在笼前,伸手想要去触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