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秘密多着呢,圣女要想知道什么,欢迎随时找我。”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瞬间立起一道屏障,隔开了雪霜。
直到他话落,屏障消失,那种被隔绝的压迫感才消失。
“圣女!”
屏障消失的刹那,雪霜瞬间冲到她身前,隔开她与沈煜。
“圣女,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丢下这么一句,他便离开了,最后那句话更是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城主府的秘密?
她看着不远处占地极广,建筑恢弘的城主府。
秘密多不多她暂且不知,但她清楚的感知到,就在刚刚她和沈煜说话的那刻,有好几方势力在暗中观察她们。
可能沈承也是其中的一方。
所以他刚刚的那番话,也是存着让她在沈承心里落下怀疑的种子。
不然一路走了这么久,偏就在在城主府门前与她说这个。
来城主府的第一天便如此不太平,日后只怕更加。
——
“姐姐,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她刚一回到城主府,妹妹白韵夕就跑了过来,抱着她撒娇。
白韵染摸了摸她的头,拿出路上买的一些小吃递给她。
“姐姐待的无聊,刚出去转了两圈,给你带了些好吃的回来。”
白韵夕接过她递来的小吃,冷哼一声,提醒她下次出去一定要带上自己。
白韵染笑着点点头,说自己下次一定记得。
安抚好闹脾气的妹妹,半月奔波的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她交待了雪霜几句便回房间休息了。
简单洗漱一番,白韵染坐在床上开始打坐修炼。
自进了日冕城,心思好像紧绷的弦,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扰人心境混乱。
冰雪城主修冰系心境灵术,日冕城主修光系梦境灵术,这魇蛊既带魇字,便是与梦有关,为日冕城与黑渊城的交界处,雾州独有。
她不得不怀疑她身体里的蛊是否与日冕城有关。
至于黑渊城,此城居民主修煞气炼体,是无法驱动魇蛊这类梦兽的。
想到明天还要与众人见面,为了防止自己因梦被困身体不适,她准备直接打坐修炼一夜。
——
这是一个主色为金与白的偌大宫殿,原本象征正气威严大殿此时却是血迹斑斑。
沾血的刀剑,惨死的修士,大殿外暗沉沉的天色如噬人的巨兽,让人一眼心头压抑。
她原本一身洁净的衣袍也是血迹斑斑,整个人毫无灵力,跌坐在地。
“想活吗?”
她看着高台上那人拎着一把不断滴血的剑,朝自己一步步走来,语气得意又狂傲。
“不想。”
她听见自己这样说道。
“死到临头了还在坚持你那套正道原则呢!你看看这四周,看看这就是违逆我的下场。你想与他们一样吗?”
刀被架在脖子上,浓重的血腥味不断传来,让她胸间灵气翻涌。
“人之欲望如沟壑,欲填欲难平。此时回头还不晚。”
“我为何要回头?你看这天下,何处不是我的?我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想杀谁就杀谁,谁敢反驳我,谁敢不听我的话!”
“圣女,这天下如今我已得到,除了你。”
她冷不防打了个寒颤,眼神如坚冰看向他。
“我以这天下为娉,娶你可好?做我的王后,与我共拥这万千山河。”
原先架在她脖子上的剑被他一转放在她的下巴处,稍稍一个用力,将她的脸庞抬起。
“这世间能配得上我的,便只有圣女了。”
满是鲜血的拇指在她脸上划过,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
“你这倒是想的很美,问过我了吗!”
她转头看向门口,来人是一个黑衣男子,依旧看不清五官,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是她梦里常见的那个男子。
“都说了让你好好提防他,偏不听,现在知道错了吧。”
被人扯这手臂一把拉起,下一瞬便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她一时有些怔愣。
无论现实还是梦境,她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拎剑的白袍绣金边男子见那黑衣男子出现,语气十分的惊讶。
“人还没娶回家,怎么可能会比你先死!”
话落,一柄玉笛自他腰间飞出,悠扬的音符化作阵阵利刃朝白袍男子而去,原本就十分混乱的宫殿瞬间破败。
“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过几日未见,就将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悠悠笛声还在继续攻击,玉笛的主人却抱着她在一旁给她温柔擦拭脸上的血污。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