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急急凝聚自己所有能自救的术法意念,用以对抗那频频袭来的异气。
齐容与终于有了发觉,退开些距离,不解:“你为何凝神聚气?”
延龄不瞒他,虚声说来:“你每次近身,我都甚感不适,上次晕厥过去,你是亲眼看到的。我让你离我远些,是因你周身所散的气息,好似要将我焚尽一般。”
延龄此话让齐容与开始思量:自己如今是凡人身躯,体内自是没有灵海加持,要说周身所散的……
他倏忽站起身来退到窗边,将贴身挂着的玄火晶抽了出来,托在手上,延龄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神色如此严肃:“你……畏惧玄火晶。”
不适感果真舒缓,延龄睁开眼看着齐容与,摇头道:“我上次说,你总是在提醒我,我是这个世上活得最糊涂的……妖。玄火晶是何物?何以畏惧?若真畏惧?是何缘由?你问我,我该问谁?”
按理说此等伤感之言但凡有点良善的人多少发出一声唏嘘。也确看齐容与皱起了眉,抿起了唇,一副沉思的模样。
随后他在心里暗暗一叹,想的是——
那可怎好?若要与她亲热,岂不是要将玄火晶取下离身?元神如今还养在这副身子里,是万不能有闪失的,此法不可取。可若他恢复了玄火晶所化的真身,不就更不能与她亲热了……
想到这齐容与叹息出声:务必得让东行想个法子。
延龄当齐容与的这声叹是同情之意,看他刚那急急退开的举动,难得他能顾及到旁人。
齐容与可不是认命的主,漫漫岁月捣腾些事情才好玩,不然当初也不会搁着真身复原的大事,以投身凡胎之法跑来齐胥国跟统御斗智斗勇。
“我帮你解身世,作为交换,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