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彰过世的消息也未曾被隐瞒。”
江淮看向她,直觉她像是知道点什么,所以才阻止了谢郁。
谢郁:“江淮!”
江淮回头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急躁,每次碰上和谢彰有关的事他都会失去他的理智。
“我知道他死了,”鹿笙面上毫无波动,对谢郁说要封杀她的话一点也不在乎,话落,谢郁和江淮纷纷一愣。
江淮眉目微敛。
“谢彰,褐发,生前对戏曲尤为喜爱,不料正直青春年华突然暴毙家中,死亡原因定为猝死,但其实并不是猝死,我说的没错吧。”
随着鹿笙一句句话落下,谢彰的眼睛越瞪越大,原因无他,谢彰的死亡原因从来没有对外宣布过,对外只说了是意外,而他真实的死亡原因.......其实也并非猝死,而是找不到原因。
谢郁踉跄了一步,伸手扶在了桌沿,凉声道:“你如何得知?”
谢彰死的毫无预兆,就连医生都检查不出他是死亡原因,最后只能定为猝死,除了谢郁所有人都以为谢彰的死亡原因是猝死,除了他和当日尸检的医生知道不是之外,也就只告诉过江淮了。
可江淮是不可能对任何人说的。
谢郁也从没有放弃过调查,所有和谢彰接触过的人他都查了个遍,一无所获。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鹿笙没有说话,走过去在他眼皮上轻轻一点。
谢郁在她手伸过来那一刹那想要下意识的伸手推开,却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把他五花大绑起来,可在感觉到眼皮上一闪即过的凉意之后,他又能动了。
谢郁:“你对我做了什么!”
鹿笙拿出一个瓷瓶,正是安魂瓶,鼻烟壶大小,她用手指在瓶身上拨弄了一下,一股白烟从瓶中涌出,渐渐化作一个人形。
谢郁瞪大了眼睛,惊声道:“小彰!!”
怎么会!
难不成是他出现了幻觉,小彰不是早就已经......怎么会出现在他眼前。
谢郁难以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睁开时谢彰依旧站在他面前,还叫了他一声,“哥。”
“江哥。”
江淮同样震惊,但比起谢郁他表现的要镇定一些。
谢彰眼里含着泪,眼神中是久别重逢的思念和欣喜,他带着苍白的脸上笑起来露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如果不是突然暴毙,也是个明媚的少年。
只可惜......
那声哥真真切切的响在耳边,如果是幻觉这也太真实了。
来不及捡起震碎的科学发展观,谢郁往前一步,想要抓住谢彰的肩膀,“小彰,”他的手从他的肩膀上穿过,没有抓住。
“怎....怎么回事!”
谢郁露出几分惊慌,他摸不到谢彰,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江淮。
江淮摇了摇头,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忍说出来。
“我为什么摸不到他.....啊....”
谢郁此刻卸下了所有的身份,他只是谢彰的哥哥。
江淮眼神悲悯,面容同样悲伤,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