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下山逃遁。
还要劳烦承刚辛苦一些,盯紧他。
同时,以各种意外打断其图谋,迫使其继续留下来。
一切,便在后日做决断吧!”
“诺!主公放心,承刚定然不负所托!”
赵毅重重一点头,而后身子一闪,再度纵出窗外。
回首看了一眼漆黑的屋宇,赵毅的神色有些复杂。
事实上,张渊的推论他虽然信了大半,可仍然不敢尽信。
是以,他本心并不想就这般杀了阎象,生怕会错杀了好人。
只是,主公之安危又容不得马虎,所以他才提出直接杀了阎象。
或许,主公也是瞧出了自己的心思,如此多番考虑下,才给了阎象一次机会吧?
“阎象,阎文山,你可千万莫要生出毒害主公之心啊!
若不然,我又该如何面对对主公判断之质疑?”
赵毅暗自喃喃着,转回头,深吸一口气后,朝着某处飞掠而去。
屋内,张渊眯着眼静静沉思着。
世人千面,自有千般心思。
想要让人毫不犹豫的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办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以,他所要考虑的方面,其实有很多……
……
天公苑。
“阿父,还未安歇啊?”
张妍笑意盈盈地迈入殿内,朝着张角行了一礼,而后抱着张角的胳膊嬉笑道。
“哼,为父晌午便回山,也不见某人来问安。
这都亥时二刻了,跑来作甚?”
张角眼睛一瞪,胡子一翘一翘的,看样子很是生气。
张妍赶忙认错讨好,同时让喜儿奉上一壶调理身子的汤羹,这才让张角的面色缓和下来。
“听闻你办了宴会,如何?”
张角忽然出声,张妍的脸色却是一僵。
“啊,宴会嘛,也无甚稀奇,就那般。”
张妍违心的应付了一句,而后一脸关心道:
“阿父,您的病如何了?”
“好了许多,基本上已无碍。”
张角说着,神色亦是有些欣然。
张妍眼珠咕噜噜一转,试探道:
“可是那张渊之功劳?”
“咦?你这丫头倒是机灵了不少。”
张角讶异的看了一眼张妍,而后笑道:
“那张渊确有奇异之处,对于为父之病症,帮助良多。
今日宴会想来你也见过此人了,感觉其人如何?”
张妍很想狠狠地损一顿张渊,但由于那事,当下她却不敢说张渊的坏话,生怕会闹得无法收拾。
“这般说来,那张渊可是一个大功臣啊!
这等人物,阿父可一定不能亏待了人家。”
张角莞尔一笑,摇摇头道:
“那是自然,为父自然不会亏待了他,而且……”
张妍听到这里,顿时暗松一口气。
而后也顾不得再听张角之后的话,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阿父啊,其实那张渊今日惹出了一件事端来……”
张角顿时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子还真是不安分,到哪儿都会惹出麻烦来。
说吧,他又怎的了?”
“那个,他,杀了一个人……”
“杀人?他杀了谁?”
张角的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道。
“是,唐周……”
张妍眼神闪烁,声音很小。
“唐周?!”
张角胡子一颤,眼睛更是微微瞪大。
张妍急忙解释道:
“阿父切莫生气,其实那只是一个意外……
说来也要怨云蕾,是云蕾提出让众人过招,以助酒兴。
结果,张渊与唐周过招时,因收力不及,打碎了唐周之心脏,故而……”
“他为何要杀唐周?”
张角忽然出声打断,目光灼灼地盯向张妍。
张妍脑袋一缩,迟疑半晌后,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出了原因。
“回阿父,张渊称他与唐周有仇,而且还说唐周已对圣道生出了不忠之心……
故而,才下了杀手,一是为解决仇怨,二是为了清理门户……”
“仇怨?不忠?”
张角的眸子微微眯起,久久不曾说话。
张妍也不敢出声,鹌鹑一般缩着脑袋。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张角忽然轻声道:
“好了,此事为父已然知晓,你且回去歇息吧。”
张妍见张角并未雷霆大怒,不禁感到奇怪,同时也有些不放心。
“阿父,那张渊……”
“放心,山阳坛会之前,为父不会拿他如何。”
听闻此言,张妍提着的心微微放下。
阿父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