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人乡张氏赔罪。
不知可有幸入内一叙?”
甄智勒停马头,径直盯向张渊含笑拱了拱手。
张渊眼神微眯,审视的盯了甄智半晌,又扫了眼甄智旁侧一个面貌凶恶的壮汉,忽然展颜一笑。
“贵客登门,岂有拒之门外之理?请!”
“多谢!”
未几,张氏会客主屋。
“在下安熹县甄氏族长甄智,咳……字子麟,见过张少族长!”
甄智再度朝着张渊一礼,主动报出了身份。
但屋内之人却尽皆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瞪向甄智,更有数人直接伸手抹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甄智旁侧那恶汉顿时怒眼一瞪,紧了紧手中斧头,警告的盯向几人。
张渊摩挲着下巴,却是轻笑一声。
“有意思,在下这一路行来,只在三处暴露过身份。
第二、第三处皆不可能传扬出去,如此说,也便唯有第一处。
看来,甄氏的耳目很是广泛,竟然在武安县刘府都有眼睛。”
甄智不由一脸诧异,神情中不由多了一抹郑重。
“难怪能被天公道主那般看重,张少族长果真非同一般。”
张渊眉头微皱,疑惑道:
“哦?难不成甄族长也是太平道中人士?”
甄智摇摇头,轻笑一声道:
“在下可不掺和这些,只不过是生意往来,偶尔探知罢了。”
张渊可不会听信他的鬼话。
虽然甄氏不会公开与太平道牵扯到一起,但私底下定然也关系匪浅。
若不然,黄巾起义后,甄氏又为何能够安稳如初?
“却不知,甄族长此来,是代表安熹县甄氏,还是代表毋极县甄氏本族?”
甄智眉头微微一拧,终于彻底正视起对面之人来。
他几番想要掌握主动权,却每每都能被对方轻松化解并重占上风。
如此少年,竟比他还要奸猾几分。
“哦?不知张少族长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张渊洒然一笑道:
“安熹甄氏当初自这里拿走的东西价值十分有限,还无需劳累甄族长亲自跑上一遭。
更何况,那些战马的价值足是数十番,甄族长怕是还难以大度如斯。
总不至于,甄族长带那些战马过来,只是为了溜一圈吧?”
甄智不由抚掌而叹,赞道:
“张少族长果真乃少年英杰!佩服!
不错,在下此番前来,除了赔礼外,也的确是受主家所托。
主家欲要同张少族长一晤,特邀张少族长抽空前往毋极县一遭。
为表诚意,特献云北战马五百匹!”
张渊眼神微闪,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意图。
不过甄氏可是整个东汉都数一数二的富商之族,不说拉上马车,即便只采取合作,也将大有助益。
因此,微一思忖后,张渊便答应下来。
“甄氏如此盛情,在下自然不好拂了好意。
待得料理好家事,在下便亲往毋极县拜会。”
“如此,大善。咳……”
甄智微微一笑,却是又未能忍住,轻咳一声。
张渊眼珠一转,忽然出声道:
“在下有两项交易,不知甄族长可有兴趣?”
甄智微愣,继而坦然一笑。
“在下也是一介商人,自然乐得交易。
张少族长所谓交易,其中有一项定然是王氏之田契吧?”
张渊轻赞一声,也不否认。
“不错。”
“那不知张少族长欲要换取何物?”
“兵械、甲具!”
张渊毫不迟疑的出声。
甄智微微沉吟,而后回道:
“军用制式刀剑一柄八百钱、长枪七百钱、长戟九百钱、弓箭六百钱、弩机三千钱;
铁质圆盾一千五百钱、方盾三千钱、铁簇箭矢每支十钱、火箭火矢每支百钱;
单副皮甲两千钱、单副铁甲六千钱;
若是阖身甲胄,皮甲每套五千钱、铁甲每套一万两千钱。
此外,五十炼刀剑七千钱,百炼刀剑一万五千钱。
不知张少族长需要哪些,又需要多少?
嗯,王氏田契在下只能以三千五百贯回收,毕竟处理起来很是有些麻烦。”
张渊嘴角微扯,有些无奈。
三千五百贯便是三百五十万钱,听起来很多,但若是购买一套皮甲的话,也只能买七百套……
可见想要武装一支精锐军队,是何等困难……
此外,这甄智竟然能搞到全套兵械甲具,足见甄氏势力之雄厚。
“长枪五百、战刀八百、方盾三百、弩机一百;
铁簇箭矢万支、火箭火矢千支;
单副皮甲一千五百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