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女子暂压风头,楚寒面上也没有分毫难看的意味,只是祥装有些惊讶问道:“姑娘果真一代巾帼,不知姓氏名谁?也方便我以礼相待。”
“搞不明白你们人界那套,我出生伊始便未曾见过父母,自然也谈不上姓氏,倒是闲来麻烦给自己取了个字,你可得听好了。”许是扎不进去些许的长发遮挡住了那明如柳绿的翠目,女子觉得眼睛有些痒,便一甩头飞扬起了秀发,将细碎的青丝拨到耳畔后,认真道。
“若芸。”她又轻声复述了一遍“我叫若芸。”
“好名字。”楚寒一边说着,一边举弓依旧是对准了那个——被他和若芸各射过一次的靶子。
若芸好整以暇的站到一边,抬眼看着他。
长弓一拉一和,箭矢急急射出,破空之响,哪里还有缺乏力度之势?本以为至多也只能向若芸做到的那样,以箭破箭,直入靶心,谁又能想到,楚寒的厉箭却生生将靶标扎了个透穿!
“厉害!”若芸真心夸赞道:“方才是我失言了。”
楚寒微微点头,并未答话,他的第一箭确实是失了些力度,若芸到底也没有说错话。
“找我何事?”楚寒并不相信若芸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他比比箭术,吃吃酒。
若芸不做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走近想来拉楚寒的手,而后者几乎没跟女人相处过,有些不知所措,本着往日的形象,只是双手局促的微缩,看向若芸的眼里带着些诧异。
“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若芸调笑,她大大咧咧的抓起楚寒的手,步履飞快往墙边走去,然后眼神示意上边,道:“能翻过去吧?”
楚寒无奈道:“你未免太看不起我。”随即脚下生风,一跃而起,反倒比提议的若芸爬的还快。
“喂!”若芸飞身一跃,也上了墙,不满道:“我还没说开始呢,你怎的就先上了?”
“我原以为你是看不起我,认为我连这墙头都上不去。”楚寒认真解释道:“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我其实能爬上去。”
由于他说这话的神情有些委屈,与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形成对比,若芸掩袖遮住了唇边的笑意,道:“那好吧,这次先饶过你。”
“什么人在那?”虽是隔着一群葱郁的竹林,若芸仍是能瞧见一路府兵向这边跑来,她下意识抓住楚寒的衣袖往墙另一头一跃,然后拽着楚寒遥遥逃去。
也不知是跑了几条街,被强行拽出来的楚寒竟是脸色发白,轻轻开始喘起了气,额间沁出的细汗顺着脸颊却迟迟不肯滑落。
若芸震惊:“我以为你挺厉害的,体质应该不弱呀!”
楚寒面无表情的抬眼看了看她,心不甘情不愿道:“魔族的体力跟普通人能比吗?”
见若芸正酝酿着要反驳,楚寒又使出了王牌绝杀,问道:“你跑什么?”
“我”若芸一时语塞。
对哦,她跑啥啊。
“我这不是逃命久了,看到追兵就条件反射想跑呗!你家的府兵耳力真挺好,隔那么远都能察觉有人,对不住啦!”若芸连忙赔笑。
“只要你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官兵是不会不分清净皂白就乱抓人的。”楚寒给她洗脑,希望她成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那可说不定。”若芸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你身为贵族,被保护的严严实实,只能看见明光大道上的喜乐,可有些阴沟里的脏东西,你是瞧不见的。”
“我们有修过这类课程,夫子说,只有读万卷史书,行山河万里路,结合在一起,便是最好的治国良法。”
“纸上谈兵而已。”若芸边说边找了个阴凉处席地而坐“不如我考考你?”
楚寒胸有成竹道:“请便。”
“你可知……”若芸红唇轻启,柔声道:“都城边一户员外家通常会有几房小妾?”
“这……”楚寒没想到她问的会是这种题,故而噎住只能瞎猜“一般纳两到三房吧?”
“错。”若芸的笑容不知为何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但求一解。”楚寒微笑与她对视。
若芸朗声道:“当朝规定,每户人家至多只可纳五房妾侍,大家明面是是遵守了这一规定,但据我调查得知,没有名分的侍寝丫鬟却不止一星半点。”
她红唇轻佻,稍出了些汗,却让若芸看起来更是妩媚,无奈楚寒是直男,他只会认真听讲。
“有甚者,与自家兄弟共享女眷,慢慢轮着来玩……这可不止有五个妾侍。”
若芸点到即止,还有些更恶心的也不愿再说下去了。
有些人,竟连自家小辈,血缘亲族都不放过,把玩亵.渎,还做出一副道貌傲然的样子,令人作呕。
楚寒听她一席话,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曾经从来不知道在表面盛大安定的世态下,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令人不耻的事情。
楚寒沉声问:“你没事调查这个干嘛?”
“……任,任务,是组织派下来的任务!”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