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各派弟子身法不一,交缠打斗起来也是眼花缭乱,自有千秋。唯一不变的是狼人法官依旧身坚如磐石,法术伤害对他的效果基本不大,而会近战的三人其中一个还有些力不从心。
谢晰见幻境魇不住它,便亲自提剑上阵,奋力砍杀狼人法官,只可惜对方头比较铁,很难打出伤害。
岳夕与毒女所制造的雾气似是能够混淆灵识,狼人怎么也感知不到每个人的位置,只能勉强根据收到的伤害顺着方向打回去,即使是这样,它的攻击力也不容小觑。
“噗……” 许是青衣人最先提剑上场,此刻他的衣袂已染上血,踉跄的退开了站在一边,用了瓶像是治伤的丹药,吃完也不停歇,又抽出一把弓弩搭上箭,对准了狼人法官。
快准狠,每一箭都冲着防护薄弱的地方射,比如脖字,比如眼珠。
狼人嗅着血腥味向青衣走去,其他人怎么也拦不住,只能时不时使使绊子,划拉出些细小的伤口来。
岳夕怎么说也是宗门大比排名第四的人物,烟斗轻轻抖了抖,紫绿色的浓雾中又漫出了下白上黑的浓烟,滚滚翻涌着,气体本无形,狼人法官一身再硬的铠甲也防不住,烟气熏得它忍不住去挠眼睛,狠狠抓了抓,人们看不清它的动作,狼头再出现时,毒女被吓得轻叫了一声。
那张长满黑色狼毛的脸瞪着一对血乎乎的黑洞,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也许是眼睛看不见了,听力就显得尤为重要,狼人法官只在下一瞬就站在了毒女面前,笑着扬起了塞满泥垢的爪子。
毒女躲不过,只好拿起掌中的小香炉挡在身前,认命的闭上了眼。
慌乱间,她想,长老呢,长老还在这看着,对!他一定会救我的……
如她所言,诛词挡住了狼爪的袭击,并附带了一些致使入幻的灵气,短暂的控住了狼人法官的行动,谢晰与青衣心有灵犀一般,前者的剑刺入它的脖间,初接触时皮肤有些更,他再一用力,便锁了喉。
暗红的血液自剑身流下,青衣的弓弩近身的后力不小,他借着这股力,将狼头射了个半对穿,此局已定,其余人多多少少都松了一口气。
“苛苛……”狼人法官缓过神来,虽说身体血流不止,但它好像没有痛觉一般,面无表情,只是在看到眼前的毒女消失候怒号了一声,它翻了个身,不再是之前双脚直立的法官形象,而是四掌落地,化为了狼形,站在它身后的谢晰来不及躲避,被剧烈的罡风震得老远,可怜的谢晰拿衣领擦了擦刚吐在脸上的血,挣扎着想要爬起身。
女子被吓的脸色惨白,却记着去扶了一把谢晰,看着狼人法官想着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巨狼化作原型不过几秒,便像是触动了什么禁忌,爪子连着躯体抽搐起来,一缩一缩如蛔虫般,退回成了原来的那副样子。
噩梦的尖细声音响起“你们没有在规定时间杀死我哟”它桀桀的笑起来“要接受惩罚哦”
还没等人问惩罚是什么,话已经清楚送到每个人的耳边。
“投票结束,无人出局”
“天黑请闭眼”
话音刚落,天空骤然换了个颜色,黑的如墨一般,时不时吹过一阵凉风,别说还挺舒服。
“各位请吧”
陶栖年心满意足的向宿舍走去“都看到了吧,刚刚那场打斗谁没出手谁在划水我想各位都已经心如明镜了”
灰衣男子脸色极不自在,与他同行的女子更是打了个哆嗦像是想说些什么,却被狼人法官打断。
“游戏时间结束,现在不准说话”
女子的话被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只是攥着着灰衣男子衣衫的手指又用了几分力。
后半段路没有人再说话了,空气里只剩下死寂,安静甚至每个人都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踏进房门,谢晰才稍安下心来,白天那咆哮的怪物像是再次陷入的沉睡,而物品被破坏的“砰砰”声也似乎只是幻觉,家具安然无恙的摆放在原处,一如往日。
虽不能说话,但其他事还是可以正常做的,比如陶栖年洗了个澡瘫在床上,翻看着原著《酒殇》时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小徒弟。
也不知道主角现在怎么样了?不用说,肯定是大杀四方,神挡屠神,佛挡灭佛,快意的不得了。
陶栖年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公,主角的剧本为啥那么爽,我就只能接些鬼故事玩?就因为我是配角?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呀……陶栖年就这么自己把自己劝退了。
手机淡蓝色的屏幕闪了闪,是谢晰的消息。
谢晰:我知道狼人是谁了,场上有两狼,八号房间穿灰色衣服的那个肯定占一个,你是女巫,晚上可以直接把他毒死。
他又马不停蹄打字道:另一张狼牌还没想好是谁,不晓得是灰衣的同伴还是岳夕,反正我感觉都挺像的。
陶栖年:嗯……你晚上查毒女吧,如果毒女好人,那么岳夕很大概率是猎人。
谢晰:你不是拿了遗书?上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