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栖年耐不住好奇将绿油油的灌木掀开。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陶栖年转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看向一边的景色。
草地上有俩人,确切的来说是俩汉子,一上一下,下面那个衣衫凌乱,白净的皮肤上还有许多细小的红痕,并且他还撑着身上人的胸口,看上去像是准备爬起身。
谢晰确实这么做了,他看救星一般看着陶栖年,假装看不到身边那人满头的黑线,乐呵呵道:“好巧师尊也在啊”
“是啊好巧……”陶栖年正想说点啥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却被谢晰身边那人不善的瞟了一眼。
他这是在警告我?陶栖年有些不满,暖心的是墨洛温横在了自己身前,挡住了那充满敌视的目光,并且个回敬了去。
我师尊是你能瞪得吗?哼,小白脸,墨洛温这么想,催促陶栖年:“师尊,我们还忙着往秘境的中心赶呢,别浪费时间啦!”
“嗯”陶栖年颔首正要走,却被谢晰拦住了路。
“师尊,我们一路诶!”谢晰惊喜的叫道。
“嗯……”陶栖年暂时想不到理由拒绝,只好同意了。
墨洛温站在一旁阴森森的笑了下:“你旁边那位,不准备介绍一下么?”
谢晰表情如愿的难堪了一瞬,又喜笑颜开起来“啊,这是我好朋友……叫酒怜!”
“哦,我是陶栖年”他半眯着眸子,没记错的话《酒殇》原著里并没有叫酒怜的“他是我徒弟,墨洛温”
酒怜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一行人速度飞快,不日便赶到了陶栖年曾见到的祭坛处。
与之不同的是,白色祭坛消失了,换上来的是一座高楼,绵延的台阶看得陶栖年想骂人。
又是这招就没有别的招数了?
也许是这高楼太多瞩目,四周也围了不少人,陶栖年过来没多久便听到有人在喊他。
“小九!”镶玉走过来,松下一口气“你可算来了”
“有事吗?”陶栖年想起正事,像镶玉摊手。
“那座楼的禁制快消失了,怕是赶不上”镶玉看着陶栖年的动作,没搞清楚他的意思“咋了?你手上有什么吗?”
“我要丹药”陶栖年问的理所应当,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疗伤和恢复灵力的”
“害”镶玉对待自家人一向是很大方的,丢给了陶栖年两大袋丹药,瓶瓶罐罐几乎装满了整个空间“早说嘛我哪里看得懂你动作?”
“说起丹药……”镶玉像是想起了什么,朝着陶牧烟招手“过来我也给你准备了!”
后者冷哼了一声,说“我还有不需要”
“师尊……”墨洛温拉着陶栖年的手黏黏糊糊不愿意松开“禁制的力量消失了,我们上去吧”
那无形的屏障消逝后,许多人蠢蠢欲动御起剑想飞上高楼,而陶栖年非常有先见之明的选择了老老实实爬楼梯。
飞在天上的修士仿佛像只被电晕了的蚊子,晕乎乎的在靠近大门的那一刻被一股力量弹开,狠狠摔落在地,见了不少血。
其他人见状,也只能不甘心的选择了爬楼梯。
就这样,墨洛温与陶栖年,谢晰跟酒怜,镶玉和陶牧烟首先爬到了高台的门口,看着刷到朱红色漆的老久木门,居然有些紧张。
腐朽的木门像是等到了它久违的主人“吱嘎”一声,门像是不堪重负的自行打开了。
后面逐渐也有人爬到的最高层,看到了门里漆黑的一片也不知为啥,贪婪得直接往上冲,像是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大能们。
“啊!”那弟子如之前的御剑人一般,被一股强大的弹力撞开,倒在木制的台阶上,鲜血将地面都染红。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他们见次情景也不敢再冒进,只是有些小心,谄媚,对着陶栖年他们道:“长老们先请”
无非是想拿人探路罢了。
陶牧烟嗤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进去了,陶栖年也随即跟上。
意料之中的,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师尊,这楼里好像只允许筑基阶和以上的进入”谢晰后脚上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决定抱陶栖年大腿。
身边全是黑洞洞的木板门,薄薄的一层一扇接一扇,它们像是本就依存这个才能直立起。
“其他人被分散了”陶栖年盯着自己暂时唯一的队友,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晰神情好像崩紧了一瞬,像是在担忧什么。
“哦”谢晰有些无措的看着周边的木门,试着开了几扇,后面的浅色门板重重叠叠,根本看不到尽头,他知道陶栖年对这些东西比较熟悉,便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开门啊”陶栖年发现谢晰完全不懂他的意思,又解释道:“沿着一个方向一直开门,直到碰到墙壁找到角落”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那里一般都是阵眼”
重柳秘境里的阵法大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点,想来很多人都已经察觉到了,那就是——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