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婵璐的一只手已经被削断了,抱着自己的手臂躺在地上。
“圣上,事情是我做的,我一个人做的。与夏氏无关,也和言儿没有关系。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不错啊,都是我的儿子,可这个儿子却与夏氏更为亲厚,也罢,既然如此,不如朕做个好人,让他滚去夏氏好了!”
白婵璐睁大眼睛,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圣上,妾身只是鬼迷心窍了,是夏大人说,若是皇后剩下儿子,我的孩子就一点都没有胜算了。”
“那你又以为皇后即使生的是公主,你的就有胜算吗?夏眠育不过是想找个替死鬼,好事,轮得到你的头上?三皇子脑子不好,可是与夏氏一样唯利是图,将来你以为老四还有活路吗?”
白婵璐张了张嘴,她的确是被林则以和夏氏挑唆要暗中谋害荣安的,若是荣安出了事,林欲白说不好就会拿她开刀,至于这些儿子,他们以为他会估计情面网开一面,最多就是被流放。只要活着就会有机会。而皇后死了,林欲白对她的感情,说不定就会殉情,顺理成章登基的就是林则训,到时候夏氏趁机拉她下来,扶持林则以上去,到时候天下就还是他夏氏的天下。
“朕给你一条出路,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夏氏拉下来了!”
他冷哼一声,带着荣玉离开。
“派人好好盯着她,这次朕一定要夏氏永无翻身的可能。我要他们全部去死。”
林则以等了一晚上的消息,但是宫里都没有传出来,直到第二天上朝,林欲白下旨,册封刚刚出生的六皇子林泽遇为皇太子的,他和夏氏的人当朝倒在地上,自己的算盘全部落了空,而白婵璐那边也没有了消息,宫里就像没事一样,林欲白将在凤仪殿打扫的奴婢押入了天牢,等皇后出月子在处理。他们一时摸不着头脑,在宫里打听也打听不不到任何的消息,便以为是白婵璐压根没有动手。想到此,夏眠育当即气的两眼一翻,倒地晕了。
而册立太子这一消息,也杀得宋家措手不及,昨日他们还被吓的要死,今日又是喜事。一直到接了旨意,他们还是没反应过来。回到家里,聂世芬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东西也没拿稳,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昨日?昨日,我做了梦?
“对,做了梦!”荣玉提着剑进来,“就是做了梦,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好好看戏!”
聂世芬闻言,便知道宫里那两夫妇又要整人了!
荣安生了孩子元气大伤,林欲白过来的时候,娘仨睡的昏天暗地,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先出生的事林辛同,不过荣安怕辛同将来是个女汉子,非让泽遇担起了哥哥的责任。林欲白也依着她的性子来,对外宣称太子为兄长。
他在床边上坐了许久,荣安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又忍不住想要去逗弄他,伸手在她的脸上乱摸,荣安睁开眼睛,看到她挥了挥手,又翻身要睡。
“我昨天疼了一晚上了,你让我睡睡!”
生了孩子还要宫缩,她疼的一宿没睡着,现在在梦里还是疼的汗津津的。
林欲白闻言,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他昨日也是陪着她一宿没睡,什么有帮不了只能干捉急,一看到两个孩子,他又忘了形。
荣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夏氏已经不成了气候,权势大都被林欲白收回,她挑了挑眉,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了。夏氏这些年手上的人命官司,在朝中做的恶,林欲白不是没有证据,只是他刚刚登上帝位,不好落人口舌,现如今,借着白婵璐这个夏氏的口将他们的罪证抖出来,总比他自己动手要让人信服的多。
不过,他倒也没有赶尽杀绝,留下了几个,帝王之心,在于制衡,他心里,对于荣安是百分百的信任,但是对于宋家,其实还是有些顾念的,毕竟,人心叵测,此时忠心耿耿,一人独大久了,难免生出异心。想来宋氏也是知道的,宋荣真倒也没说什么,还一如既往,妥帖的办事,为人却比以往更加低调了。
“公主此番说了什么?”
荣安捏着汤匙漫不经心的吹了吹。
诗文道,“这段时间公主病了,一直卧床在公主府。不管是宫里的人还是夏氏的人,都没能见到人。”
荣安哼了一声,“她倒是真的聪明了不少。”
诗文也笑了笑,“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若不是殿下出手,现在已经不知是生是死了。纵使不帮着殿下,为着救命之恩,也该袖手旁观吧。”
“如此看来,风倒是要停上还一些时候了。”
“是啊。风吹了这么多年,是该停了,咱们殿下,该享享福,好好养育小殿下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