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白岐歌觉得,如果这个宇宙的时间线有灵,进化为一条贯穿宇宙万象的时光母河的话,那么,这条时光母河,肯定会抱着灰烬鸿钧的大腿哀嚎,求巨佬饶自己一条狗命!
宇宙的时间线看似正常,暗地里早已经乱到不能再乱了,过去现在未来,各种因果封闭,纵横交错,大环套着小环。
裸奔钢铁暴君天网,是未来的灰烬,为了倒果为因,为了证就鸿钧之境布置而成纪元之争核心,而与天网争斗一生的逃跑救世主夜真嗣,居然是更遥远未来的灰烬,为了谋求超脱,布置的超脱核心。
白岐歌心头一动,直接纵身一跃,跳到了过去的时间线之中。
超脱的爆发之力,被灰烬以逆天神通转生为人,这份恐怖到无以复加,甚至足以将灰烬这位至强鸿钧轰出宇宙,轰出虚空,轰出一切可能性之外的恐怖力量,静静的沉睡着夜真嗣体内。
夜真嗣诞生的那一刻,以后注定要与之争斗一生的大雄,也在没多久之后,随之而生。
两声婴儿啼哭响起,却罕有人知道,在这偏安一偶的渺小星球中,两声渺小的凡人婴儿,竟会在后世掀起这般万丈波澜,对世界,甚至对整个宇宙的局势,造成了深远而不可逆的影响。
白岐歌见证了夜真嗣与叶大雄的诞生,却没有多做干涉,而是随意的漫步于这个过去时间线之中。
渐行渐远,白岐歌在某一天,走到一个天桥底下,恰好遇见了一老一少。
老者身穿道袍,带着墨镜,颇有几分瞎子阿炳的风范,拉着二胡,悠然的唱着沧桑而穿透世情的道情词儿:
“世间有异贾,专售荒唐梦,以慰失意人,闻者购如风,莫问梦醒时,图乐在梦中,人生是何物?百年一场梦!”
而一个清秀而年幼,同样身穿道袍的十岁孩童,就蹲在老道身边,举着托盘,等着听客打赏,不过此时行人稀少,所以这一老一少皆是收获极少,但他们却不在乎,悠然自得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于这个过去的时间线中,莫老仙刚从孤儿院中被领养,跟着一个老神棍跑江湖,磕磕碰碰的渡过自己的童年。
眼前这一老一少,就是年幼的莫老仙,以及那个收养他,带他一起跑江湖的老神棍。
白岐歌于此停步,悠然笑语道:“你们两个倒是好闲情!”
老道停止拉奏二胡,呵呵一笑:“你终于来了!等你许久了,不过也没多久吧,毕竟,我刚刚才和通过光辉寰宇魔典修的时光神通的你打过招呼,转眼就迎来了证就虚空业位的你!”
这老道,便是命运的化身,也是第三时空线的白岐歌。
白岐歌走了过去,然后也没什么仪态,席地而坐,老道身边,放着许多啤酒,以及一些花生瓜子,凉菜熟食一类的吃食,像是在就准备好了,白岐歌倒也随性,嗑起了瓜子花生,喝起了啤酒。
老道也放下二胡,同样席地而坐,拿起啤酒,倒是很讲究的先左右敬了一下:
“今天倒是个好日子,横跨三条时间线的我,居然难得凑在了一起,倒是不容易,我先干为敬!”
那年幼的莫老仙,本来神色还颇为纯真,但此刻也陡然神色一变,充满暴虐而威严的感觉,不用多说,肯定是灰烬取代了这个过去时间线中的自己,然后祂也席地而坐,潇洒举酒相敬:
“虽是第一次相见,但也是最后一次相见了,毕竟我要超脱了,以后你们想找我喝酒都没办法了,所以我也干了!”
白岐歌干了酒,这些啤酒,虽然从外表上看来是啤酒,但本质却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即便以白岐歌此刻的境界,一口下去,也有些微熏之感,滋味倒是不俗,借着酒意,白岐歌凝视着造化,淡淡的问道:
“我一直很想问你,你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命运闷了一口酒,洒然笑道:“其实,我这边的情况,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这边的时间线也有元祖与天命,也有地球与两界大战,本质上,我这边就是主时空轴的一截支流,一段微不足道的平行时空罢了,论时空层级,可能比你这边的平行时空层级要低一些,所以,我那边的时间进程比你们这边要快,两界大战都不知道打完多少年了,你这边才刚开始!”
以白岐歌此时此刻的境界,这些理论无需去参详,仅凭本能都能了解。
在平行时空层面,高层时空为因,是起源,低层时空为果,是终结,低层时空只是高层时空的一种映射,以及一种后续的可能性发展。
张三准备去上班,如果他所立的时空轴中更高层的时空,那么,便会有一个他已经抵达公司,或者中途出车祸的低层时空随之而生,这很好理解。
而这般理论中,有一个核心点,那就是,什么才是时空原点,什么才是真正的主时空轴,相关的理论论述很复杂,而答案却出乎常识之外,那就是,并不存在一个真正的时空主轴,也不存在时空原点。
这方面答案的理论论述更为复杂,但也可以用简单直白的语言去描述,物质世界的存在,都是由